「没做什么啊,买花、卖花,周而复始,如此而已。」她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光交际应酬就应接不暇,生活多采多姿。
「那妳不会想想我们之前讨论的话题喔?」拜托,他是忙得要死,这小女人倒好,清闲得像个没事人似的,至少也该动动脑筋才合理。
「什么话题?」身体像以往一样劳动,她的脑子也不曾停下来过,她甚至想好到时候要离开台北一段时间,一个人拎着行李到处看看走走,花坊则交给桃桂打理,至于那段时间有多长,她暂时还没决定。
等到心不再感到疼痛的时候吧?或许到时候她就愿意回到这块土地。
「想想我们要到哪里旅游啊!我不是给了很多地点,要妳决定的吗?」原来这女人一点都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全当成马耳东风听了就忘,让他颇不是滋味。「这段时间委屈妳了,我说过,我会尽力补偿妳的。」
乐乐浑身一僵,现在才知道「补偿」这两个字有多伤人。
感情是双方面的付出,应该是心甘情愿,不应索求任何回报。当初要搬到他家,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决定,如今凭什么要求补偿?她需要的不是那种虚幻的弥补,而是他全心全意的对待。
她很清楚他有多温柔体贴。但假使他的温柔体贴不能专属她一人,将来类似阮娟娟的事件势必一再重演,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承受一次这种疲劳轰炸。
说她自私也好、贪婪也罢。她只要求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情,应该不算奢求吧?倘若对他面言太勉强了点,那就还给彼此自由的空间。
不过还是老话一句,头剃了一半,说什么都得剃完才能见人,就像有些女孩会等到男友退伍才「另类兵变」,她愿意等到阮娟娟的事全盘解决,尔后才献上自己诚挚的祝福。
而剩下的这段时间,就让她贪心地霸占他的温柔吧!
「你说哪里都好啊!只要有你在,去哪里我都一样开心。」强忍着眼眶里的热潮,她佯装开心地回复道。
「这么随便喏?一点都不刺激!」该说她的伪装太好,还是他的疲累太甚,他竟未曾察觉她的虚应,努着嘴撒娇。
「欸,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羞不羞啊你?」她笑中带泪,泪水往肚里吞。
「在妳面前何须害羞?」抓起她的手把玩,他就爱看她那双会插花的小手,细细长长的,关节带有薄茧,充分表现出她的韧性及坚强。「我们俩要走一辈子的,连在妳面前都要害羞的话,那人生太累人了。」
一辈子?多么诱人的期限,但只怕她没那福分,全都因为她自私的感情,没办法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温柔,但至少,让她留住这一刻!
抓着他的手旋身面对他,水嫩嫩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说!人家不依、不依啦!
「我只是在想,我们好像很久……没爱爱了。」害羞地低下头,酸甜苦辣的心绪全隐藏在轻颤的声音里。
吕宗翰防了下,嘴角缓缓扬起。「我说过,我们之间不用害羞.我脏察际收入u,一妩就交给我了!」
下一刻,他将她拦腰抱起,大剌剌地放到偌大的书桌上。
「在这里?!」她诧异地瞪大双眸,不敢相信内敛如他,会有如此脱轨、刺激的举动——这一切都是幻觉!
「有何不可?」
推开书桌上的杂物,以掌托住她的背脊,小心翼翼地让她在书桌上仰躺。
这么可爱的女人呵~~勇于承认自己的欲望,是多少女人做不到的勇敢,而让他幸运的拥有,夫复何求?
沉闷的书房在低声呢喃及轻声喘息下,染上激情的绯色,全然颠覆原本严肃的风貌,在生硬的书籍包围间,发展着些许禁忌的快感,让欢爱中的两人沉浸于绝对的感官情潮中——
书房的门悄悄地被打开,又悄悄地关上,除了那个不经意目睹一切的误闯空间者,没有人发现门板曾经被打开过。一场慈善晚会,吕宗翰受邀到场赞助。一些稍具名气的公司此类活动不断,多少为了打开自家公司的知名度,更为了捐款可以减税,因此各大公司皆义不容辞地积极参与。
临出公司之际,他在停车场偶遇高沉觅,便顺道邀请他一同前往,沿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但路况很差,塞车塞得很严重,等他们到达会场,大会已经开始了。
「该死!停车场全满了!」吕宗翰一向准时,最讨厌不守时的家伙,未料自己会咸为迟到协会的一员,他懊恼的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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