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宝怕方文意遭不幸,立即找个电话亭,打电话给杨正堂,一接通,孙天宝迫不及待地就说:“正堂,文意可能被卓子威绑架了。”
“孙检,我现在正好在追卓子威,文意在他手上,我们就不能太嚣张。”
“正堂,你们追到哪里,告诉我。”
“孙检,他现在已停车了,可能就是这里,我们会等你来才行动。”
挂完电话,孙天宝驾车疾驶,他心急如焚,他怕文意会有不测,若文意真有事,他在未来的生命里,想到这一段,他就不能原谅自己,她在受折磨时,自己竟仅仅是在旁观、坐视?
他就这样丢下她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遭人突袭,他可是打击犯罪的检察官,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这是何等的讽刺?
孙天宝沉默地想着,静静地他又恢复了他惯有的理智,他明白卓子威挟持方文意的用意,重点就要引他出来,他还没出现,方文意应该没事,但孙天宝仍担心,毕竟世上只有一个方文意。
***
卓子威将方文意拉下车,并将她推入屋中,用手铐把方文意铐在一边,即走入房间,见叶咏曼懒懒地又睡着了。他也不吵醒她,把她交代的东西搁在一旁,又走出去。
卓子威走到方文意的身边,阴阴冷冷地向她说:“方文意,你等着看好戏,外面已经有一大票警察围过来,你的宝贝孙天宝,竟然叫警察跟我,我就做一场戏给大家看,你现在可以幻想一下,假如我拿枪指住你美丽的小脑袋,要孙天宝自杀,你看孙天宝会有什么反应?你想想看,大概还有十分钟,就会有正确答案。”
方文意又怒又急,人世中最难忍的、最哀痛的,竟一下全挤了过来,她觉得愧对财叔,拖累阿宝——
泪就让它肆无忌惮地流吧!难忍的不是眼泪,是要眼睁睁看着阿宝做生死的选择!
方文意拼命地拉扯手铐,顾不得手有脱臼之可能,用力地拉,卓子威看着方文意这么烈的性情,惟恐文意寻死坏了他的大计,卓子威拉开窗帘看见孙天宝已到,就打了电话给杨正堂,顺手把方文意嘴中的手帕拉出。
电话一通,卓子威说:“叫孙天宝听。”
杨正堂默默地交过电话,阿宝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忍住所有的怒气,对卓子威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想要你听一听方文意的声音而已。”卓子成把电话放在方文意的耳旁,方文意听到孙天宝焦急的声音一直喊着:“文意,你没事吧!你说说话!”
方文意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眼泪由眼睛一直流到耳朵,再往下到颈子。她不敢说,一出声她会哭着哽咽着,阿宝一定会受她的影响,她是打定主意不说话。
卓子威见状,一记耳光甩过去,看你是不是敢再不吭声。
没错,方文意是一声也没吭!
卓子威不想再浪费时间,拿起电话说:“你的方文意气你保护不周,不肯跟你说话,自己走进来,别带武器。喔!我忘了,你现在是检察官是没枪的,孙天宝,快点进来。”
孙天宝一进入屋中,就见到被铐在窗户旁的方文意,他怒火填膺正要冲过去时,卓子威拿着枪抵住方文意的太阳穴,且大笑地说:“孙天宝,你再后退五步,不然我会要她先死。”
卓子威故意将死字加重,孙天宝不得已再退五步。
卓子威见孙天宝已遵命退后,不由得狂笑,“我知道自己死罪难逃,所以找你来作伴,学长,我好恨你,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光彩都被你掩盖,我为了不想一辈子都在你后面追,我只有投靠林立原,又因为你,连我最后的路,都被你断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阿威,你要怎么恨我都没关系,这是我们的事,你放了文意。”
孙天宝是打算拿自己换回方文意的生命与自由。
“学长,不可以,我对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说着就丢一把西瓜刀在孙天宝的脚下,并说:“你自杀后,我又安全逃离这里,我会放了方文意。”
意思已明,一命换一命,孙天宝怎么选?
阿宝拾起西瓜刀,向卓子威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可以!”方文意大喊着。
“阿宝,假若你今天因为我而伤害你自己,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独自活下去?我怎么可能原谅自己,安心地过活,阿宝,你不可以抛下我一个人。”
孙天宝知道方文意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人,说得到做得到。
可是要怎么做?
突然,方文意用脚踢卓子威,卓子威一惊,将枪上膛,孙天宝一吓,拔出杨正堂交给他的手枪,瞄准卓子威的右肩胛部位,正欲发射,方文意身子突然挡在卓子威前面,孙天宝不敢开枪,顿了一秒,已失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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