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被冷夫人报复,所以她们逃之天天,杨书评也觉得这样的做法正确,只是脑袋瓜子一直有个声音不断地叫嚣,要她回台北见冷牒。
那声音叫思念,也是杨书评压抑不了的情绪,而思念更是让她躁动不安。
冷牒的影像就像牛皮糖一样沾黏住她的心,还严重千扰她的生活。
“哎哟,好烦……”她忍不住哀嚎起来,她对冷牒总是反反覆覆、举棋不定,有违于以往的干脆直率。
“怎么办?我怎么就是放不下他呀?”但她若回头,冷夫人大概就要对付她家人了,若因此把危机弄回到自家人身上,这可是自作孽啊!但明知危险,她内心深处却是升起他会追来的期待。
虽然她怀疑冷牒强制地把她留在身边只是视她为棋子,打算用来激怒父母的,即便冷牒不断强调他喜欢她,但她还是怀疑那喜欢可能只是对她的歉意,又或者是“一时糊涂”了,她若因此误以为得到真爱,那也太大胆了些。
杨书评自怨地道:“我脑子快要爆炸了,喜欢一个人就得这么累吗?唉……”
她回到屋里,母亲骑机车到镇上买菜还没回来,她们决定先在小镇待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后且确定冷牒不会找上门,再换个地方找工作,恢复正常生活。杨书评开了电视,才转到新闻台,一则快讯便吸去她全部的注意力——
“冷氏集团”公子冷牒受伤住院!
记者手执麦克风,用着紧急且激动的口吻说道——
“不曾在媒体曝光,行事作风十分低调的‘冷氏集团’大公子冷牒,被发现突然紧急进入‘安康医院’。据调查,冷牒先生被人袭击,导致受伤,而且伤势似乎不轻,但因为医疗团队对于伤势十分保密,所以直到刚才消息才走漏……”
“冷牒?”杨书评惊呼,瞪看萤光幕,电视正播放一堆记者挤在医院门口询问消息的画面,但没有人员接受访问,再加上不能乱闯医院,但见每个记者都紧张地到处找门路要探听最新消息。
“冷牒怎么会受伤住进医院,而且还是被袭击的?这很严重啊,是谁敢袭击冷牒,谁敢呢?啊,该不会是那个外国人,那个想抢‘微笑’的坏蛋?”她呼吸一窒,想起了最有嫌疑的恶徒。
记者激动的声音再起,说道:“刚刚又有消息传出,攻击冷牒先生的神秘客放话将再找冷牒下手!究竟是谁要攻击冷牒先生,目前尚无进一步的消息,但本台记者会持续追踪,为您报导第一手讯息……”
记者的说法更是触动了杨书评的恐惧,她一脸苍白。“那个抢画的外国人为了要画,可以直接拿刀刺我,所以他会转而对付冷牒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而且冷牒是孤立无援的。”
她想起冷牒的性格冷漠,不会找人帮忙,他只会自己面对问题。“就连冷夫人都不知道歹徒是恐怖的,上次入侵事件冷夫人跟冷老爷只当作是小偷潜进来偷东西未遂而伤人,并不知道小偷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冷牒的收藏品,而且那个坏人不像一般小偷,他有可能是有组织做靠山的黑帮分子……”她愈想愈害怕。
“冷牒面对的是可怕的坏人,他只身一人怎么抵挡得了黑帮?不行,不能让他独自面对坏人。”杨书评脑子里塞满了保护他的情绪。“‘安康医院’、‘安康医院’,记者说冷牒在‘安康医院’……我要去帮忙才行,冷牒那种死个性根本不会对外说明自己的危险或找人求救,万一歹徒潜进去伤他,没人保护,他岂不是死定了?”她紧张惶恐到忘了自己不该再去见冷牒,更忘了她该跟他划清界线,不能再触及他的事情。
她现在只有帮忙冷牒的冲动。
她就只想见到冷牒。
强烈的担心让她不再反覆,作下了决定。
立即地,杨书评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告诉母亲她同学在高雄有一份新的工作要她去面试,很急,她得立刻赶去,母亲可以打她手机联络她。
她带着简单衣物跟提款卡,打电话请村里的计程车送她到车站,现在赶到“安康医院”最重要!
杨书评从台中赶到台北的“安康医院”,她询问医院的服务人员冷牒的病房位置,服务人员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并且要她报上名字,之后便同意她前往病房,还要她到会客室去,有专人会带她上楼探望病人。
得经过允许才能见到冷牒,杨书评并不意外,否则冷牒的病房早被挤爆了。
怪的是,她为何会被允许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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