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偶觉得……呵,偶们这样下……去,呵……也不是办法……”坐在一旁的高瘦男人大条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妈的你嘴巴很臭,是没刷牙喔!”开车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用手挥了挥空气,用眼角余光看了后视镜一眼,他们的老大在后坐睡得东倒西歪。
“刷牙?!偶都还没睡觉哩,刷牙,赚偶嘴巴臭,你哩,你就有刷牙?”大条两手抱胸闭上眼睛很不爽他的指控。
“へ,谁说我没刷牙,我用这个,至少比你的嘴巴香一点。”葛霸从胸前口袋拿出几片青箭口香糖到他眼前晃了晃,“唉,你小声一点,老大在睡觉啦。”紧张的顺道提醒大条一下。
“靠!这样也算刷牙,你就是要给它硬乔就对了啦,给偶一片啦。”大条压下声音没好气的,抽了一片胖男人手上的口香糖,撕开包装放进嘴里嚷了几下,一股薄荷的凉气混着甜冲进员息里,又皱眉头了,“干,甜的要死能刷什么牙。”
胖男人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把你嘴巴里的臭气刷掉。”说完又有气无力的专心开车了。对,真他妈的口气很臭,因为这几天他们又没睡好了,因为这几天是农历十五前后的日子。
“葛霸,偶是觉得偶们老大一直……呵……这样下企也不是办法哩,想办法骗他企给医生看一看,他这样下企……呵……怎么得了,偶看他还没垮偶们两个铁定先垮,偶们垮了,谁保护……呵……他呢?”大条忧心忡忡的看向一双眼快要阖成下弦月的葛霸,还不时瞄一眼后头的人。
葛霸从他的话里醒来了七分,紧跟着又打了一个大呵欠,“……看医生!你是不要命了,叫老大去看医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医院怕得要死,这个办法行不通啦,我看厚我们还是去找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情给老大玩,让他不要再拉着我们陪他熬夜比较有用吧……呵……”
坐在前坐的两个人始终压低着嗓音说话,虽然后头的老大频频传来的打呼声表示已经睡到不醒人事了。
“什么东西……呵……好玩又有企?”大条愁眉深锁陷入苦思之中。
他们的老大有个奇怪的怪毛病,就是每个月的十五前后几天都会失眠,一连好几天都不睡觉喔,还拉这他们这些手下一起也不能睡觉,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陪老板熬夜,像昨天他们就陪老板打了一晚的保龄球,还顺便干了一场架,真够累的了。
所以这几年下来,他们每看到天上的月亮快要圆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焦虑起来,因为……呵,又不能睡觉了,呜,苦命呀。
更苦的是,他们老大恨死了医院,死都不去看医生,对这样的怪毛病根本没辄,一个雄壮威猛的大男人,在黑白两道叱吒风云的褚丰,竟然有这样的隐疾,呜呜呜……他们这些下人只能暗暗吞忍着。
“不要再想了啦大条,没有……呵……用的啦,都几年了,我们就认命吧,看在老大对我们还不错的份上,就陪他吧……呵……”他说的没错,这几年台湾所有流行的好玩的他们都玩遍了,老大的隐疾还是没好。
葛霸和大条两个人现在这副德性,想必又有好几天没睡了,现在他们还得开车戴老大去永和吃豆浆,这也代表他们这一个月的苦难即将结束,因为老大失眠的最后一天总是要吃上一餐永和豆浆,这样才算正式结束,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可怜虫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连续打了几个臭气冲天的大呵欠,大条受不了的将车窗摇下来,让车内的浊气散出密闭的空间,天呀,他们到底是几天没刷牙了。
葛霸的脑袋也越来越昏沉,一个打盹,前头一只莫名窜出的野狗教葛霸一个惊吓,方向盘一歪,车身突然猛的失控打滑,清静的大街一声响亮的撞击,两人倏地惊醒了过来。
“干!”大条慌张的大叫一声,但,来不及了,撞到人家停在路旁的车子了,一辆非常醒目的苏联红星。
两人匆匆忙忙的下车,准备处理麻烦的小意外,但是眼前一片怵目惊心又赏心悦目的景象,让两人呆住了。
那一辆画的花花绿绿的大车子的后保险杆被他们撞歪了,后掀式的车门被撞了开来,里头的东西就这么落了地,一整片的白茉莉花和一整片耀眼的红玫瑰花,啊人哩?人不知道有没有事。
大条走到驾驶座上,没人!
“妈的,没人却?”大条走近岛霸身边,意思是“既然没人就落关吧”的以眼神暗示葛霸。
这一个撞击倒是把沉睡中的老大给获醒了,睡眼惺忪的擦了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望向窗外,看见葛霸和大条插着了站在外面,他与生俱来的警觉心忽地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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