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混乱的心绪未定,又闯进一帮不速之客。
「官府!」一群男人扮成朝廷命官,堂皇现身,见人就道:「替天行道!」
众宾客叹为观止:「来得这么快又这么迅速?」
差役直接走到矮小老女人旁,伸手探测她的鼻息脉搏,立即宣布:「死了!拖走!」
官差们行动迅速,边走边喊:「威——武——」
「喊错啦!」应是尸体的人发出轻微的纠正声,责备抬她离开的差役。「那是升堂的口号!笨蛋喔!」
这一幕,全落入专心观赏的袭咏尊眼里。
尸变——尸体会说话?
在尸体与可疑官差路过时,袭咏尊伪装有东西掉到地上,俯身对装死的小矮人赞美道:「您的演技火候十足,无懈可击。」
「噢喔?」该死之人一听,全忘了身分与情势,张开双眼笑得璀璨。「谢谢你的赏识!」
嘻,有人夸奖她呢!
小矮人面带喜悦的被人抬走。
袭咏尊一见她不符外表年纪的稚气笑容,心口猛地悸动。等她人去无踪,那双星子般的明眸仍嵌在他脑中,闪烁不已。
喜堂中一片鸦雀无声。
众人尚未从虎头蛇尾的巨变中恢复意识,席间偏有一人,毫不给情面的放声嘲笑。
「哈!哈!哈!」
「蓝——杉!」新娘目光杀向他,如抓狂的鼯鼠般猛地扑去!「你不要命了还给我笑,你再笑!」
「啊,咏尊兄弟,打算留宿几日?」蓝杉单手拨开新娘的攻击,轻松的问袭咏尊。
「最近心情欠佳,原因昨夜已说过。明日我就走,嗯——小心!」
袭咏尊的话因新郎的突袭而停顿。
蓝杉单脚抵挡新郎的攻击,分心为袭咏尊解忧:「人生苦短,我知你孝敬高堂的程度几乎百依百顺,但凡事得有个底线不能任由霸权操纵,委屈自己!」
袭咏尊想着强迫自己成婚的娘亲,无奈摇头。「正面冲突,怕伤了她的心。」
「我明白。」新郎新娘联手攻击,迫使蓝杉手脚并用,然而他依旧分神继续与袭咏尊谈话:「摸我裤裆!」
袭咏尊瞄了蓝杉的胯部一眼,拒绝:「不妥。」
就算男男之间也不该授受而亲。
「里面有刚才那帮人的『优惠贵宾﹄折扣牌!」
「好兄弟,我明白了。」袭咏尊笑看挚友。一些坏事的确可以置身事外,交给外人去做。
蓝杉一边战得如火如荼,一边催促:「你还不掏?」
袭咏尊迟疑片刻,腼腆道:「等你打完,自己掏给我,顺便洗干净。」
一旁的客人听见袭咏尊的最后一句话,无不发出抽气声——
「你们听,真龌龊,这对年轻人!」
「看不出来……他们的外表……」
「真是人面兽心!」
大庭广众之下,竟有胆量且面不改色的讲着「从裤裆掏出……」等等的不良举动……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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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颠峰客栈。
许采心伫立在客栈三楼外的走廊尽头,攫住疾飞而来的信鸽,抽出卷纸浏览。
接应者已在颠峰客栈,男,新人,年轻,外貌端秀……
「看什么?」一道询问声悠缓飘近她。
采心不动声色的揉掉纸片,转身看向来人。
「香香!」见到朋友,她没表情的脸忽然喜出望外。
「我好想妳啊!」拥抱对方,施展热情,冀望待会算帐时对方会优惠点。
「妳要的闻人悠然生平记载,巨细靡遗。」司寇香香挣开采心的激烈拥抱,丢出写满情报的书册。「拿去,工本费加跑腿费一共银两三百四,交钱。」
「这么贵?」采心惊叫,竖起眉表现不满。「我们不是好姊妹吗?」
「我姓司寇,妳姓许,推到五百年前也不是同一家。」
「二百五!」杀价!
「那这些撕掉。」香香扯著书册的纸页。「妳出什么价格,我交什么差。」
「不要!」采心握住香香的手腕,深情道:「我是那么的喜欢妳、爱妳!」不算她便宜点,她绝不放过香香!
「妳从不曾主动联络,我飞信问候,妳也不回应,有需要才来亲热……这叫喜欢我,爱我?」
「爱的最高点!」采心郑重点头,晓以大义:「需要妳才爱妳,不需要妳就不爱妳,收放自如不给彼此压力!」
「别再眨眼了。」香香被她一双星光闪闪的眸子刺得眼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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