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少奶奶,还没有消息。”
“唉,再请他们加把劲儿吧!”转身正要回房,缇莹猛然忆起什么似的又停顿脚步,“福伯,伯利学校不是每个月都应该给我们一份他在学校的成绩单吗?我觉得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收到了,可以麻烦你查查看吗?”
“是,少奶奶,我赶明儿个就叫人去问问看。”
“少奶奶!”看到缇莹正要走开,汤婆婆突然出声唤住她,“少奶奶,有件事……”
“喂,你别在那里瞎说,这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拉住汤婆婆的手,福伯神色十分惊惶。
“我几时瞎扯来着,少奶奶她……”保探不以为然地拨开福伯的手,汤婆婆不满地嘀咕道。
微微揍近汤婆婆,缇莹朝她笑了笑,“什么事?”
“少奶奶,福伯跟我有件事想跟少奶奶商量商量。”不理会福伯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汤婆婆兀自貌着。
“什么事,尽管说好了。”
“少奶奶,我们想把一个病人接回家来照顾……”
“是谁呢?”缇莹讶异地问道。
“我侄子!”福伯脱口而出地说。
“我外甥!”汤婆婆则是理直气壮地回答。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说完后,面面相觑地僵在那里,一时之间都没有再出声。
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不自在的表情,缇莹莞尔一笑,“原来我一直都不晓得,原来福伯跟跟婆婆是亲戚的关系,你们就像是纪家的人一样亲近,既然是你们的亲戚,那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看着辨吧!”
挥挥手,缇莹微笑地看着那条伯利最心爱的德国牧羊犬,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奇怪,最近每到喂餐时,都显得没什么食欲的拘,却愈来愈胖了,圆滚滚地好似一颗毛绒绒的球,会不会是毛太长或是生病了?
逗逗德国牧羊犬那湿湿的鼻头,缇莹盘算着哪天带它去看医生,自顾自地晃进在春日午后,显得空洞了些的筑梦山庄。听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传人耳膜,缇莹忍不住走到东侧那扇累紧着的门外,好奇地想从紧闭的门扉外,得到一丁点儿的证息。
自从福伯跟汤婆婆将他们的侄子或外甥带回来东恻追问向来空着的小平房后,他们说为了怕吵到她,一直阻止她接近这栋小小的平房。
趁着今天福伯和汤婆婆到医院拿高血压的药,缇莹压抑不下愈来愈浓郁的好奇心,她穿过那片菩提树林,悄悄地走近这栋她从未来过的小平房。
“先生,你要忍耐,在新的组织长好之前,将旧组织剥除是必然的程序,请你一定要忍耐,想想痊愈之后,你就能跟你的亲人见面的时候的情形吧!”两名身着白衣的护理人员,将一块纱布揭起后,以镊子挑起了一块泛着花白的皮肤,另外一位则是迅速地擦药,再覆盖上纱布。
而缇莹所听到的那阵类似野兽受伤后的低呜,即是由这个躺在床上,浑身被纱布及绷带所扎满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站在窗外看着护理人员以熟练的动作,很快地为病人将两条腿的纱布都换成新的后,他们一抬头,看到伫立在窗外的缇莹时,不约而同地愣在那里。
而躺在床上的浩云,顺着他们古怪的眼光望出去,见站到窗外的缇莹时,他跛行着扑到窗前,用力又迅速地扯上微敞的窗帘。
认为自己打扰到他的隐私,缇莹决定亲自向他致歉,毕竟他是筑梦山庄的客人,自己没理由也不应该去侵犯他的清静!
想到这一层,缇莹很快地绕到正门,在那两名护理人员来不及阻止之下,即登堂入室地走了进去。
望着四面八方浓浓的灰色,缇莹似曾相识地环顾了一圈之后,这才笑盈盈地走近床前,“你好,你一定就是福伯跟汤婆婆的亲戚了,我叫丁缇莹,你安心地在这里养病,反正筑梦山庄这么大,不在乎多你一个人。”
看着他低垂着的眼睑,缇莹双手交握地放在床畔,仔细地观察着这间她从未踏进一步的小屋子,看得出来是经过一番修葺整理。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使这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很不自在,缇莹委婉地笑笑,站了起来。
“那么,就祝你早日康复了,再见。”正要转身之际,她却觉得衣角被人拉住,她回过神望着那位包得像木乃伊般的病人,“还有什么事吗?”
接过他自花瓶中抽出的那朵香水百合,缇莹讶异地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好好休息吧!有空我会再来探望你,好吗?”
望着他如捣蒜般不断地点着头,回想起自己住院时的孤单和寂寥,缇莹对自己脱口而出的允诺,便不再那么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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