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声音,璩杰两眼直勾勾盯着翔芸,“我不让史小姐离开,是因为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被他严厉又肃穆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但翔芸仍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
“为什么你会‘凑巧’遇到维廉?你又是以什么办法,让他对你撤除戒心?你的目的是什么?”俯下身,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两眼没有离开过翔芸的脸。
“你在指控什么吗?”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心情,翔芸缓缓问道。
“汉克在台湾,是一个排名前五百大的企业,这些年来,觊觎璩家资产的人不知凡几,一年多前,维廉差点被绑票。警方只当场击毙几个小角色,据判断应该是件策划周详的绑票案……”
“你在怀疑我什么?”虽然对他的指控气得全身发抖,但翔芸逼迫自己将眼眶中即将崩溃的泪水稳住。
“我没有指控什么,只是做合理的怀疑。”
“你怀疑我跟绑票案有关?”
“拜托,叔叔,翔芸她不可能是绑匪啦!况且,不是说好不要再提那件事的吗?”维廉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看了维廉一眼,璩杰转身往楼上走,“那可不一定,我只相信证据。”
“我不懂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已经很大了,我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的。”
追上两、三阶楼梯,维廉对着他的背影大吼。
没有回头,璩杰只是远远传来一声,“是吗?”
双手在扶手上乱捶一通,口里愤怒地嚎叫几声后,维廉这才气呼呼地回到客厅,“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
“但你真的还只是个小……呃,青少年啊!”看维廉气得怒发冲冠的样子,翔芸叹口气。
“我看我先离开好了,免得你跟你叔叔为了我而伤了和气。”
“不行,你是我在台湾唯一的朋友,我不准你离开!”拉住翔芸的手,维廉急得都要哽咽了。
“维廉,我……我必须去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不然以后我怎么办?”
“那好,我陪你去找?”
“什么?”
“哼,既然叔叔不让你留下来,那我就跟你一起走。对,我要离家出走!”越说越兴奋,维廉刚刚还哭丧的脸,渐渐露出笑容。
“离家出走!不好吧,维廉,你不要冲动,想想看,你父亲跟叔叔,他们会有多担心?”
“不管,你什么时候要走?我去准备行李。”说完自顾自往上冲,不理会翔芸的劝阻。
“维……天啊,事情怎么会搞得这么复杂?”捧着头,翔芸坐在楼梯上问着自己。
不行,如果维廉跟她一起离开的话,不啻是应和了璩杰的指控,到时候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成,说什么都不能让维廉那孩子离开家门,不然,璩杰绝对不会相信她对维廉没有任何企图。
想到这里,翔芸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明明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搞到最后却像是因她而起的祸端,揉揉刺痛的太阳穴,她只好躲回房去。
中午,托辞头痛不想吃饭,露西好意帮她送了碗海鲜面到门口,看着她羞涩的笑容,翔芸也不好意思拂逆她的好意。
海鲜面都还原封不动,晚餐时间又到了,难道,就困在这里?那可不成,她得找工作,然后试图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在医院躺了一年多,她可没有耐心再面对空白的过去。应该有人会记得她吧!她总不会是从石头蹦出来;或是用木头刻出来,想到这件事,就让她稍微感到心安一些。
正当她烦闷地在房里踱来踱去时,房门响起几声敲击声,她望着一身休闲打扮的璩杰,心突然跳得很快。
真是奇怪,早上看到他几乎半裸的身躯时,她还没那么紧张,此刻面对衣着整齐的他,却让翔芸感到一阵战栗流过脊椎。
这种感觉既奇妙又甜蜜,好像有无数的鸟儿在她心里躲着,扑扑拍着翅膀,鼓动着令人欢欣的骚动。
对这突然升起的感觉,翔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因应,只能愣愣地呆立一旁。
“呃……有什么事吗?”被他突然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吓得口齿不清,翔芸连退了好几步。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一点,露西说你不舒服?”
大步走进来,看看梳妆台上的海鲜面,璩杰挑挑左眉地望着她。
“喔,啊……我现在好多了,只是习惯性的偏头痛,吃两颗阿司匹灵就没事。”
双手慌乱地在身后搓着,翔芸尴尬的圆谎。好险,差点就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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