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正道是我爸爸,湘灵她是我……”
“我知道,她就是你的继母!没想到湘灵年纪轻轻,就有你这么大的继子。”
台长说着往前走,没留意到他身后的湘灵和维廉,在听到他的话后,全部僵在那里。
继母……不对啊,维廉的父亲是璩正道,但是和她有婚约的人,应该是璩杰不是吗?为什么台长会说她是维廉的继母,难道维廉的父亲……
不,不可能,台长可能弄错,维廉怎么可能会搞不清楚自己父亲是谁,一定是台长弄错了!
同样的迷惘和疑惑,出现在维廉年轻的脸庞上,他看看湘灵,再瞧瞧往自己办公室晃去的台长,不安地搔搔凌乱的发丝,困惑极了。
“不对,维廉,是台长弄错了,你知道像他这么忙碌的人,对外面的事情,总是有点心不在焉,你不要听他胡扯。”
“或许吧,其实,我有点希望他说的是真的。”玩弄着外套上的抽绳,维廉低着头嗫嚅道。
被他话中意思所惊吓,湘灵尴尬地掠掠鬓边的刘海。
“我看你还是快到台长办公室报到吧,他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伸伸舌头,维廉拿起他准备好几天的剪报,还有其他资料,急急忙忙地冲进台长办公室。
莞尔地看着他的慌张劲儿,同样片段的画面又一闪而过,那是一个年轻女郎,因为有着丑陋、伤残的脸,所以总是低头疾行,总想远远避开旁人惊异、害怕、议论的眼神。
也是在这个拥挤、狭窄的办公室,她一头撞上一堵壮硕但结实的胸膛,被他架在半空中——
“我说你啊,是杀人越货、还是叛国卖国啦?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低着头走路,找地上的黄金吗?”扯开大嗓门,他对困窘个半死的女孩吼道。
“没、没有,我要来不及了。”
窘得满脸通红,她想跑出去躲起来,但大嗓门男子还是不放过她。
“明天早点出门不就结啦,做广播的人要有觉悟,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迟到,你可不能迟到,因为有很多听众眼巴巴等着你。尤其你的节目在深夜,更是重要,那些做夜班工作的人很辛苦,广播等于是打发时间的朋友,记清楚了没有?”一场即席演说,说得女孩双腿不停发抖。
“记清楚了。”发出比蚊蚋高不了多少的声音,她低头想自他身旁钻过去。
“嗳、嗳、嗳,才刚说过,怎么又犯了呢?抬头挺胸,光明正大的走进录音室去。”拍拍女孩的背,他不以为然地吼道。
“外表不是你所能选择的,但你的心,要成忠成奸;变好变坏,都看你自己了。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你管别人怎么看你!”
就是因为台长的当头棒喝,使她从此以后能抬头挺胸,不在乎别人目光。
想想看,那都已经是四年前的往事了。
感叹地往录音室走,透过大片的透明玻璃,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许多DJ们正忙碌地换装CD片,或是接听电话call了。
呼吸着紧张的空气,她突然察觉到,自己是属于这里的,是那份归属感吧!让她觉得自在,感到舒适,那是从她在医院醒来后,从没感受过的安详滋味。
抚摸着各式各样的仪器,突然,一个画面飘入湘灵脑海,那是位年长男士,坐在录音室一角,微笑地看着她对着麦克风说话、或是播放音乐。
是了!陡然直起身子,湘灵快步地朝那个角落走过去。残余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像幅拼凑得七零八落的拼图,诱惑着湘灵所有的注意力。
“湘灵,拜托你来一下,我们需要一位串场!”
满脸雀斑掩不住青春洋溢,那个绑了两条辫子的女孩,兴匆匆地跑来将湘灵拖到一旁嘀咕着。
“我?我……”乍听到她的要求,湘灵愣了一愣。
“唉啊,你是我们台里一把罩的高手,快啦,拜托嘛!”
不由分说推湘灵进录音间,她将耳机戴在湘灵头上,挥动手指打着拍子,她以眼色示意湘灵,跟随她的语气说下去,一旁有人高举着大字报。
“海洋电台、海洋心声,从今天起,海洋电台带领你,遨游千禧新世纪……”
听着耳机里微弱的鼓声节拍,湘灵轻声将大字报上头的语句念完。
“谢谢,谢谢你啦!我的声音只能在节目里闲扯淡,只有你的声音才适合当台呼,对了,你怎么没带你老公回来玩?”
将系统切进音乐播放,那女孩才转过头来跟湘灵闲聊。
“我老公……”
想到时而高傲、冷峻,时而和蔼、亲切的璩杰,湘灵为之语塞。她结婚了吗?他不是说“曾经”是未婚妻……那到底她跟璩杰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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