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种种迹象显示,公司里有了内贼,而且就在台湾的工作室,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台湾办冬展,希望一次解决所有的问题。
“问题是,无论最后知道是谁,都同样教人心痛啊!”邵安叹口气。
开会时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却又觉得每个人都很正常,也许还没逮到人,他就先精神分裂了。
邵安回到凯芝,直接上到顶楼的住房,一开门就传来熏死人不偿命的浓郁香味,他不禁揪皱了眉头。
“那女人在搞什么啊?”他掩鼻走进去。
童舒云第一次出招追他,思考了半天,心想他工作一天一定很累,那么来场目前正火红的精油spa,应该是最恰当的放松方式。
所以她下午直接杀进百货公司,买了一整组的芳香疗法设备回来,学了半天才弄懂怎么使用,她手忙脚乱的,也许她比他更需要来场放松的精油spa吧!
她笑咪咪的起身,回头却对上他恼怒的眸光。“啊~~你……吓死人了。”
“你才吓人咧!弄那什么鬼东西?房里有蚊子吗?”
“怎么可能?”
“那你干嘛点蚊香?”他恶劣的指控。
“蚊香?”童舒云惨叫,她近万元的精油组竟然被他当成蚊香?
“你这东西能不能治蚊子,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快被熏死了。”邵安虽然抱怨,却直接坐进沙发里,没躲它远远的。
其实这女人调的香味还不错,就是分量太多,才会这么熏人。
“啊?真的?它不是用来放松心情的吗?”童舒云一脸深受打击的惊愕,慢半拍才想到,她闻了一下午,嗅觉早迟钝了;而他刚进来,闻起来最准了,看来她又搞砸了。
“废话,我干嘛骗你?”邵安将一整天不安又烦躁的心情全发泄在她身上。
可瞧见她受创的小脸蛋全揪皱了,他又泛起一阵怜惜,她是特地为他准备的,虽然有点失败,却是她的心意。
“完了,我怎么笨成这样?你等等,我马上还你一个干净、清新的舒适环境,你先忍耐一下下。”她懊恼的立刻冲过去盖掉酒精灯,粗鲁的将精油全扫进垃圾袋,用力打个死结,又像阵风般冲过去将所有窗户打开,再将那袋肇祸的精油扔出门外。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完成时间不超过一分半钟。
邵安拢高了眉,这女人也太神奇了吧?每每出人意料的完成一些不可能的动作耶!
她在门边蘑菇了许久,才讪讪的挪进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时偷瞄著他,希望他不要再生气了。
邵安才从她的绝技中回神,就瞧见她别扭的模样,忽然笑靥爬上他的嘴角,溢出长串轻笑。“呵……呵……呵呵……”
“别笑了啦!我知道很丢脸,你不必一再提醒我的。”她涨红脸,又没勇气看他,只能懊恼的娇嗔。
“刚刚那阵仗是你在追我吗?”他的话中仍充满笑意,可他的眸里却浮现淡淡柔情。
童舒云快速回头,恨恨的瞪他一眼,又别开脸去,这恶劣的家伙分明是故意取笑她嘛!
“这点子哪来的?”邵安起身走向她,才发现她忙得头发都乱了,可见她是很认真专注想弄个放松甜美的浪漫夜。
“电视上啦!”她别扭的扯著手指头。
“那么它有教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吗?”牵起她的手,他微笑揽著她入座。
“什么灯光、香槟、动人音乐,很多我记不得了,我只是想让你忙了一天的心情得到放松而已。”童舒云望著他修长如艺术家的指头,此时正温柔的握著她的手,她的心头好热。
“所以你没打算试试?”
“试什么?”她不解的抬头。
“灯光、香槟、动人音乐衬托下的旖旎浪漫。”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粉颊。
为什么她笨拙的行为表现,竟然能轻易让他纠结一整天的烦闷心清得到解脱呢?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啊?”她惊讶地张大了嘴。
“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嘴张这么大,你不觉得很失策吗?万一有蛀牙被我看到了怎么办?我确定一下好了。”邵安捏住她的下巴轻轻转动著。
“我没有蛀牙。”不过,她还是把嘴闭上了。
“算你走运,如何?考虑好了吗?”他轻笑出声。
“你是指你刚刚说的那一长串的浪……浪漫吗?”他是在诱拐她,还是想取笑她呢?
“那是你开的头,好像是电视教你的。”邵安很想知道她的反应。
“哦!可是……不是该按部就班,才不会吓跑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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