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弯身要搬椅子,陶惜誓纳闷的问:“天问哥,你要把椅子搬去哪儿?”她觉得这张椅子挺好坐的。
“我先把它搬到客房,明天叫云管家把它丢掉。”轻松举起椅子,往前走两步,她却突然挡在他面前。
“不要。”若这些椅子有生命的话,那她真是罪过,间接“杀”了一整屋的椅子。
“惜誓,你别怕,有我在,不管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他猜,惜誓肯定是怕把它丢掉会招来横祸之类的。“如果你不放心,明天我叫去管家放把火把它烧了。”
还放火咧!陶惜誓哭笑不得,若再不说出实情,这场闹剧恐怕会没完没了。
“天问哥,不是这样的,椅子没鬼,我会害怕是因为……我怕你拿椅子砸我。”
“我怎么可能拿椅子砸你?”他吃惊的看着她,忙不迭把椅子放下,免得吓到她。“惜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是他太粗鲁给她这种错觉,还是他做得不够好?
“我……”她微垂下眼睫,欲言又止。
战天问拉她坐到床上,远离他的嫌疑共犯——椅子,好让她心情能放轻松,把内心话说出来。
“没关系,你尽管说,只要我有错,我一定改。”他自认已达好丈夫标准,没想到仍有不足之处。
“天问哥,你还记得婆婆去世那时候,有一天你和爸争吵,还打起架来?”
“争吵打架?”他发窘。事实上,那段时间他和老头每一天都在吵,因为他一直认定是父亲没好好照顾母亲,才让她那么早就离开。
“那天我送粥去给你们,见你们在打架,我就站到你们中间劝架,没想到你很凶的叫我走开,之后还转向拿椅子要……要砸我。”她眼神幽幽的看着他,经过椅子有鬼事件,感受到他全然为她着想,现在再提起这桩往事,她似乎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战天问默不作声,偏头思忖好半响,似乎一时还想不起这伯事。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知道那时你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
“惜誓,你说的是不是后来爷爷有进来,叫我们父子俩跪下那次?”他慢慢拼凑起那天的记忆碎片,印象中好像是这样。
她直点头,“对。”
偏头看她片刻,他忽地苦笑,“你误会了,那时候我拿椅子不是要砸你。”
“不是?”她干笑,“天问哥,真的没关系,我不怪你,我发誓……”
拉下她的手,换他举高手,“该发誓的人是我。那天我拿椅子不是要砸你,而是要给你坐,因为我和爸在……”呃,打架。和老父打架,现在想来还真是有那么点不孝,要说出口颇沉尴尬,他索性跳过。“我怕伤着你才叫你走开,要拿椅子给你坐,我爸误以为我抓狂分不清东南西北,连你都要砸,上前和我抢起椅子,后来我爷爷进来打我们父子俩后又罚我们跪下,我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你真认为当时我是要砸你,还一直记住这事……所以,看见我拿椅子你才会害怕?”他蓦地恍然大悟。
她怔愣,尴尬点头。“嗯。”
原来当时他并不是得了失心疯,反而是怕伤到她才叫她走开,拿椅子是要给她坐,不是要砸她——这个误会真的太大了!
“天问哥,对不起……”她羞愧的看他,自己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恐怖阴影,埋在心底几近九年,第见他一次就怕一次,真是闹了个天大笑话。
“所以,后来你总是常常房间避开我,不是因为小女孩长大在害羞,而是怕我?”这么一说开,战天问全了了。
害羞?原来他都是这么解读他避开他的原因?她羞赧一笑,“天问哥,我错怪你了,早知道的话,我……我就不会……”
大手在她肩上一揽,咧嘴笑开,他完全不介意。“现在知道也不迟,只要你不再怕我、远远的避开我就好了。”把她搂得更紧,他三八兮兮的挑眉,接下来想做的事全借眉眼传达,嘴角还勾着一抹邪气笑容。
陶惜誓羞得烫红了脸,低首,往他怀里钻。
收到信号,他捧起她的脸,深情凝视,终于将热烫的唇印上她的菱角小嘴,也将满腹浓情蜜意传给她,两人自然的躺上柔软大床,他的洞房花烛夜之梦眼看就要实现,未料,一阵天杀的手机铃声乍响——
战天问反射性地从口袋中掏中手机,照他的个性,绝对会把手机狠摔烂,让它再也叫不出声,但不行,有过前车之鉴,现在的他举止要收敛些,免得又吓到她,误会他在“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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