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东区,一个不显眼的小角落,静静的笼罩在淡淡的蓝色光芒中,是挂在店门口的心型招牌灯。
这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酒吧,内外维持着一贯淡然的调调,除了门口的蓝色小招牌外,店内只有一个小吧台,来客只能坐在必须与调酒师面对面的吧台前,品着由他为客人精心调制的饮料。
知道这间店的人并不多,不过奇怪的是,它也从未因为经营不善的问题而烦恼过,甚至可以说,并不欢迎“不必要”的客人,若非店长,亦即是那调酒师刘叔的允许,就算你想进门还不行哩。
这是间神秘的小店,只靠着口耳相传而维持那三三两两的来客量,但这样却可以带给它超越其他正常营运的店面数千倍甚至万倍的营利。
错了错了,他们的营业内容绝对不是一般大众脑中想象的不入流,这可是间格调高、价钱贵,只有富有人家才来得起的店。
小吧台内只有打扮绅士,身子站得挺直的刘叔,除了他之外,店里再没有任何一个帮手,小小的店靠的全是他一个人独撑大局。
由他两鬓花白与满脸的皱纹来判断,他应该已过五十,虽不年轻,身手却不失利落,调得一手人人称赞的好酒。
这是间酒吧,可奇怪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门的往往只是顺便喝酒,主要的目的却是为隐藏在酒吧内侧的小房间。
小房间内藏有什么秘密,这只有曾经进去过的人才知道。
可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真的是这里?你不是寻我开心吧?”店门上的风铃声响起,低沉的男人声音随着门板的开启而传了进来。
“欢迎光临。”刘叔礼貌的招呼着,充满成熟魅力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怎么可能骗你?你跟着我走就对了。”其中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安抚着一脸沉闷的同伴。
“好吧。”穿着轻便的男子怀疑的皱皱眉,不过依然在吧台前坐了下来,懒懒的道:“给我一杯黑色俄罗斯。”
“黑色俄罗斯?”刘叔睇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微微挑眉。
“怎么,你们有规定客人只能点什么酒吗?”
“当然没有。”
“不对不对,不是黑色俄罗斯啦,是血腥玛丽,给我们一杯血腥玛丽。”穿着西装的男子突然想起连忙打岔,更改了同伴所点的酒类。
“我要的是黑色俄罗斯。”一身轻便的男子已经面露怒容,低沉的声音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
“嘘,你不要开口,让我点啦!”
“可是——”
“请问你们决定了吗?”刘叔一派的悠闲,绅士的等待他们最后的决定。
“黑色……”
“血腥玛丽!”穿着西装的男子再也顾不得触怒同伴,一手捂住同伴的嘴高声的喊着。
刘叔满意的微微一笑,熟练的调起血腥玛丽,液体与冰块互相撞击的悦耳声音在店内回响着。
伴随着越来越快的撞击声,酒吧内侧的小房间也缓缓的开启了一条缝隙,露出一道昏黄的光线。
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故事即将展开了……“该死!”怒气冲冲的踢开大门,叶齐一脸铁青的将西装外套往椅背一甩,身子僵硬的坐入宽广的皮椅中。
该死的老头子,竟然想得出这招来整他,根本就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哪里像是一个身染重病,不久于人世的病人?
“干么这么生气,这次交手你输了吗?”看气到连自己早已经坐在他办公室里都没发现,可见这次他是输得满惨的哟。
叶齐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狠狠地道:“当心一点,我现在随时都可能会打人。”
“啧啧啧,这么没风度!”林扬投降的举起双手,一脸的嘲谑,“好好,我不惹你,不过你倒是说来听听,他这次怎么有本事把你斗得这般横眉竖眼的呀?”他记得以往赢的都是啊。
叶齐脸色一黯,无奈的吐了口长气道:“他的命。”
“什么?”林扬挑挑眉,更是绝招。
“老头子竟然告诉我,他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叫我在三个月后的家族宴会前找到对象,而且这个对象还必须是个谈吐高雅,舞技优秀的上流社会千金,否则,他的财产将会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一毛都不留给我。”叶齐咬咬牙,自齿缝间迸出这段话。
“原来,难怪你会气成这样了。”只有他知道他们这对父子平时虽然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可对彼此的感情有多深厚了。
可惜的是,父子两个却对这样矛盾的关系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