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杯酒,你也不赏脸?”当然,要是能附带一夜激情,就更完美了。
“我跟你没熟到能一起喝酒的程度。”抱歉,她并不想与他有一夜情的牵扯。
“小姐贵姓芳名?”
现在才问名字,不嫌太晚吗?
夏晴横睨他。“谢谢先生让我搭便车,相信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多记一个名字,只是多一个记忆的负担。”
连他的名字也不屑知道?好个高傲的半熟女子。
关雅人微扯唇,正欲说话,出租车已在君悦酒店门前停下,夏晴掏出一张五百元港币。
“没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他按回她的手。
夏晴耸耸肩,懒得与他争论。“那就谢谢先生的慷慨啦。”
语落,她优雅地下车,而他付了钱,也尾随来到她身后。
她不悦地凝足。“你怎么——”
“我可不是想纠缠你,小姐。”他看出她的思绪,轻声一笑。“我也住这家酒店。”
这么巧?夏晴怀疑地颦眉,打量面前的男人,他唇角勾着笑,单手插在裤袋,闲雅的站姿落进她眼里,不知怎地,就是显得很嚣张。
她讨厌他那种万事操之在我的自信。
眸光流转,她瞥见路旁急速地驶过一辆庞然大车,唇角一抿,警醒地稍稍侧过身,利用他的体型闪躲。
她成功躲开了,却没提醒他跟着躲,大车驶来,辗过一滩水洼,脏水泼了他一身,连脸庞都溅上几滴污泥。
雨停了,他反而弄得全身湿答答,狼狈不堪。
“瞧瞧现在是谁变成落汤鸡?”她不客气地笑了,笑声清脆如夏季的风铃,在他耳畔摇荡。
关雅人抬手拨开半湿的发绺,凝望她清爽如水的笑容。她笑得还真干脆啊,像个孩子似的,恶劣又淘气。
然后,她像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打开皮包,取出面纸,一串手炼随即遗落在地,她没发现,将面纸递给他。
“你擦一擦吧!看你,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他接过面纸,抹了抹脸,再定睛时,她已翩然旋身,右手背对他挥了挥,就像他在射箭场洒脱离开她一样。
他目送她窈窕的背影,胸臆五味杂陈,视线一落,看见脚边有一串手炼,弯腰拾起。
那是一串由各色彩珠缀成的手炼,扣锁处嵌着小小的心形银片,银片上,镌着一个“晴”字。
晴,是她的名字吗?
关雅人盯着那小巧精致的刻字,若有所思。
洗过澡后,关雅人来到饭店的商务中心,将笔记型计算机连上网络。
Jerry已经将相关数据传真给他了,他将文件打印出来,先迅速浏览过一遍,读到某一页时,他顿住,愕然盯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人。
根据Jerry的调查,她就是“瑞华土地开发集团”董事长方可华最信任的心腹助理,夏晴。
原来她就是他这次的目标猎物。
关雅人掏出藏在衬衫口袋的手炼,扣在掌指间,恍惚地看了好片刻,然后,紧紧捏住——
奇怪,她的祈福手炼丢到哪里去了?
夏晴翻遍皮包每一个内袋,就是找不到好友送给她的手炼,她愈找愈慌,将皮包倒过来,里头的物品随即掉落床上。
她一一检索,确定手炼离奇失踪。
到底丢哪儿去了?她细细思索,只记得自己打球前特意将手炼取下,收进皮包,之后应该就没动过了。
“拜托,千万不能丢啊!”她愈想愈慌,别的东西丢了都不打紧,这条手炼是她的好姊妹叶初冬送给她的,因为她这几年恋爱运很不顺,总是遇不到好男人,所以小冬才为她亲手编了这条彩珠炼。每一颗珠子,包含的都是小冬满满的祝福。
这也是两人友情的象征,她答应过小冬,会好好珍惜的,怎么才不过一个月,就粗心大意弄丢了?
小冬一定会骂她的啦!
夏晴苦恼地蹙眉,忽地想起自己方才曾在酒店门口打开皮包,该不会是那时候掉的?
一念及此,她霍然起身,正巧有人按门铃。
她来到房门口,扬声问:“哪位?”
“RoomService。”对方含糊地响应。
客房服务?她提高警觉。“我没叫你们送来什么东西。”
“小姐是没叫什么,不过你刚刚在饭店门口,是不是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的手炼!
夏晴惊喜,急急拉下锁炼,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她想象中服务周到的酒店人员,而是那个讨人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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