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要再承认,这相亲宴也是我朝思薯想的场景,突然之间促成了,而且你还肯出席,我当然会来,爬也要爬过来。”
谁教她先前根本不知道父亲快要把花家企业给搞垮掉,所以才在派对上直接表达出对欧项迦的嗤之以鼻,结果现在为了花家,她只得花加倍的工夫去扭转欧项迦的想法与不悦。因此她编出了这一套爱慕他的故事,还不断恭维着他,希望她的解释能得到他的“认同”。
这样的解释会不会太夸张?欧项迦想大笑。
欧项迦压根儿不相信花繁的解释,犹记得上回她一出手就是要给他难堪,那可是带着浓浓的不屑,才不是要让他印象深刻,他看得出来。
只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出卖尊严至此?为什么?
他太好奇了,心窝里翻腾的思绪都是想研究她的念头,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更古怪的是他自己,明知花繁好假,却无法讨厌她,甚至还想把她绑在身边好好研究她的脑袋瓜里究竟转着什么计谋。
花繁微颤的手指又拿起水晶杯,她情绪绷得好紧,怕他不相信,她其实没有把握欧项迦会信了她的说辞。
她再道:“我承认了这个很丢脸、很失败也很没面子的秘密,你都听明白了吧?我已经坦诚告知,那你原谅我了没有?有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他,心情忐忑。
她身负重任要勾引欧项迦爱她,第一步能不能成功呢?
欧项迦戏谑地回道:“你的手法很奸诈,跟齐婉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大惊,反驳道:“我不像齐婉幽,我跟齐婉幽是不一样的,请你不要拿我跟她做比拟,我很蠢的,我没她厉害,更没有孩子可以要胁你,而且我好胆小,因为害怕你生气就立刻坦承自己的阴谋,我跟她不一样,你可不要把我跟她想成一起。”
齐婉幽至今仍然强调有着他的孩子,依旧保持着要与他纠缠的决定,所以外界对于齐婉幽与欧项迦的绯闻仍是在继续传播着,但她很确定欧项迦根本就不会理会齐婉幽。
倒是面对齐婉幽坚持自己怀孕,孩子的父亲就是欧项迦,所以一旦她成功嫁给欧项迦,这将带给齐婉幽多大的冲击?又会引发什么风波呢?
等等,她又还没成功嫁给欧项迦,想这些太早了,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说。
欧项迦凝视着花繁,她不断解释自己与齐婉幽的不同,就怕他也把她给驱离了。
奇怪,这两个女人同样都会骗人,偏偏他却可以容忍花繁,而且也只能容忍她。
花繁,一个作风诡奇难以捉摸的女孩,不断引爆他的好奇,他欣赏她,他觉得她有趣,他有一种遇上对手的快意,花繁这名字就莫名地把他给制约。
花繁愈来愈焦躁,他怎么不快点回答到底原不原谅她?
他到底原不原谅她?原不原谅?她要勾引欧项迦爱上她,第一步就是消除派对的不悦,再用“痴迷”说法来感动他,她能不能成功呢?
欧项迦相信她的告白了没有?
蓦然,欧项迦起身,像要走人。
欧项迦想观察花繁接下去会怎么处理他的离开,又是否会使出新的“手段”来留她,这个他愿意视为对手的女子、很会搞怪的丫头,如果看见他不原谅,又会玩出什么把戏来?他好奇极了。
“不要走!”花繁心急地站起,见他头也不回地要离开,心瞬间沉坠。
完蛋了,她失败了!她白忙一场,她钓不到欧项迦,她的父亲要去跳河,花家要分崩离析了!
欧项迦往布幔外走去。
“不——”她惶然地要追他。“别走,啊!”
哐啷一声,玻璃碎地。
心急的花繁急着冲上前要拉住欧项迦,但她动作太猛太急,藕臂挥到了水晶杯,杯子落地,碎裂,清脆的破碎声吓了她一跳,她反射性地回头要捡拾,但又怕他走掉,慌乱之中高跟鞋一歪,洒了一地的酒液又让她一滑,脚步一个踉跄,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跪跌在地。
“痛……”花繁轻呼了声,现场一阵混乱。跪跌在地的花繁痛到脸都皱了起来,碎玻璃刺进她跪坐在地的右脚膝盖,她穿着短裙,右脚小腿处同时还被其他碎玻璃划出三道伤口来。
呃,被玻璃刺伤划过还真是痛啊……
“小姐,你还好吧?”听到玻璃碎裂声,男服务生快步走来探个究竟,见女客人跪坐在地且还受伤,连忙一边道歉一边要扶起她。“小姐,我扶你。”
“我来。”欧项迦立刻要服务生退开,他走上前,扶起花繁,见她膝盖处及右小腿处都被划伤,还流了血,心一凛,脸色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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