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地一声关门声响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她紧绷的身体忽地摊软下来。晓初整个人趴在桌上,无力阻止心脏无力又狂乱的跳动。她了解他是个叛逆乖张的孩子,他很聪明,但他一直糟踢他的聪明;他肯定很寂寞,才会用疯狂的行迳来弥补他的空虚。
她怎么忍受得了自己一个人枯坐在空荡寂静的大厅里,而他却在房间里与一名治艳的美女温存?够了!她受的屈辱够多了,再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倏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她仓皇的冲向大门,却在转开门的刹那她犹豫了。
她这么一走,不就代表了她有多么可怜,她有多么在乎y她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他,而是念安。她不该忘了他是念安家教的身分,而让他再次有机会取笑她的不堪一击。
她收回了手,她不能走。颓丧的坐回沙发里,四周沉淀的空气都像在讽刺她的儒弱无力,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楼上传来的欢愉叫嚣,一再刺激着她苦不堪言的心。她就像一个遭人冷落的妻子,而背叛她的丈夫正在她身后与别的女人偷欢……天啊!她这是什么想法?念平的一切行为都与她无关啊!
李伯端来一小盘水果,见她埋着脸一副痛苦的模样,忧心一问:
“晓初,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厂
晓初抬起头,一见到李伯忧虑的脸,她赶紧摇头。
“我没事……”
“没事就好。念平是不是回来了?”
她垂下眼帘点点头,李伯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突如其来低声对她说:
“晓初,我知道念平是个相当吸引人的男孩子,但是……”他欲言又止,让晓初起了疑心。
“怎么了?”
李伯尴尬一笑。
“啊?没什么,仙是个古怪的孩子,不好相处,”
晓初又垂下了头,她知道李伯在暗示她,不要轻易爱上念平,但似乎阻止的人迟了,她早对他举了白旗,而且她清楚的明白,她绝不是第一个让李伯这样暗示的女孩子。”我看的出来你是个有责任感的好女孩,才会依约来给念安上课,不过念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摇摇头,现在她的思绪,—片混乱,满脑子都在恕像楼上何等猖狂的画面,就算念安现在回来厂,扯也没心情教她了,她还坐在这里,也只是倔强的赌气而已。
“念安恐怕很晚才会回来,我看你下次再来吧!”
李伯坦白告知,又接了一句:“如果你还愿意来的话……”
晓初眼中的坚定令李伯心生好感,他喜欢这个外柔内刚的好女孩,与以往只为钱或只为念平而来的女家教都不同。
“谢谢你,李伯。”
她拿起背包,这次她真的走了。
她很想逼自己走出这个家门就把念平关在身后,再也不要想,再也不要继续沉沦下去了。
她失神落魄的走出宽敞的大庭院,铁门自动打开,她仍像个失了魂的空壳般茫目的沿着大马路边一路往下走。她不想搭公车,只想一路走,即使花两个小时走回家也没关系。
感觉自己又退化到幼稚园的低能儿,变回只会呼吸的植物人,晓初该为自己无始无终的初恋掉滴眼泪的,但她欲哭无泪,成了名副其实的植物人,又变回那个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说话的章晓初了。
念平只是她平凡生活云花一现的烟火而已,即使稍纵即逝,却在她平淡无奇的生命中掷下一枚具毁灭性的原子弹。她可以逼自己不爱他,却无力阻止他的影象霸夺她的思绪。爱情真是可怕的东西,不碰则已,一碰就天暗地灭,这是此刻她为爱情唯一的体会。
她茫然不觉的在路上沮丧的走着,忽地一辆摩托车从旁呼啸而过,几乎撞上她,她惊呼了声,整个人往旁跌去。机车上后座的火辣美女回头对她吼了声:
“马路是你的啊?大摇大摆走到路中间。”
她的怒吼很快被车身带走,狼狈跌坐在地的晓初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刚才念平亲热拥吻的美女,但骑那辆摩托车却是另一个男人。那只是一辆极为平常的摩托车,念平的车是经过改装的拉风机车。
尖锐的煞车声再次贯穿耳膜,晓初几乎要蒙上了耳朵,而摩托车的前轮竟在她脚边,她惊愕的缩回腿;抬头赫然迎视上一双黑眸。风将他前额过长的发吹的狂野又撩人,浓眉下的双眸,揪的她呼吸困难。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和他亲热的女美跟别的男人走了,而他竟然跟着她出来了?
“别忘了你是个重度伤残,你看你,连走个路都不会。”一开口还是指责,但不知怎的,晓初觉得听他骂人的口气特别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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