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唾液大量涌现,但原因可不是因为“垂涎”,而则是反胃!
“啊,赫先生,咱们的臭豆腐和外头的不同,是大厨遵循古法酿造,一个步骤也不敢偷懒,其风味妙不可言,很多老饕都不远千里的来品尝。”真高兴能找到同好,原来大老板和他一样是逐臭之夫。“赫先生知道吉士的制造过程吧?极品起司用的是生物发酵,也就是大木桶里那种黑压压、数以千万计的黑色蠕动的虫子,臭豆腐的发酵……”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经理卖力的描述,画面精采的呈现在赫丞焄脑海,他忍,忍了再忍,终于手一撑桌,站了起来。
“赫……赫先生?”经理吓了一跳。
“既然……”恶~“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沈殊色给的那一万块你全拿去吃臭豆腐。”一口酸水冒了上来,他的身体状况开始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赫丞焄恼意连连,冷漠的俊脸变得更冷峻。
“一……一万块全拿去吃臭豆腐?”
“全部!你要是敢让我知道你拿去吃别的,我就让你和那些发酵的臭豆腐一样,躺在缸里,生物发酵的慢慢变臭。”呕~不行了!他快步的推门走了出去,一口酸水涌到嘴边,他及时拿手帕遮拭。
经理惊吓过度,一时间回不了神……他还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老板?
赫丞焄大步的走在通廊上,咬牙切齿的想:沈殊色!你这女人实在是—明知道他讨厌臭豆腐,还故意替他点了臭豆腐全餐;知道他讨厌泥鳅,点什么药膳泥鳅,她是什么意思啊?啊
这女人凭什么这样耍他?几年前让他丢脸戴绿帽,他还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时,她倒是很阿莎力的签了离婚协议书,这些事她都还欠他一个交代,重逢后有必要像只刺猬般扎他吗?
越想越不高兴,他拿出手机要人去问饭店经理沈殊色的连络方式,这才问到了她的手机。
第一通在响了十来声后进入语音信箱,第二通亦然,就在他打了第三通,打算留言之际,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赫丞焄怔了一下,是个男人的声音。“请问,这是沈殊色小姐的电话吗?”
“是,可是……她现在喝醉了,不方便接电话。”对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先生是沈小姐的朋友或亲人吗?是这样的,我这里是漾PUB,正想找人把她带回去呢!”沈殊色算是店里的常客,今天从下午三点多开门她就一直喝到现在。
她酒量很好,从来没有喝到挂的情况—直到今晚,她喝得没节制,调酒一杯杯的灌,不醉也难。所幸,她除了会自言自语,说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外,倒没什么惊人之举。
喝醉了?这女人喝什么酒?还喝到挂!“我知道了,你们店在哪里?”
问明了位置后,赫丞焄立即趋车前往。
半个小时后,他顺利的把女酒鬼半扶半拖的给拉出PUB,来到车前。
“这……这不是出租车。”她睁着迷蒙醉眼说。
“到了之后,你要付费我也不反对。”
“计……出租车是黄色的!”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它的原厂拷漆本来就是舰灰色,请不要为难我。”
“你……你是谁?”声音好熟!可模样……沈殊色很努力的看,眼前的景象却好模糊,怎么也看不真切。
一把火燃了上来,他拉开车门径自把她塞了进去。“不是出租车司机就是了。”
这位“不是出租车司机”的男人,声音真的好熟啊!是谁呢?她的脑袋钝钝的,没法子思考。只是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痛、酸酸的?保时捷休旅车平稳的行驶在九点多的夜都会,古典交响乐优雅的流泻在宽敞的车内空间,高级皮椅和古龙水的味道交织出时尚的气息。
只是这样的氛围很快的被沈殊色的酒气熏天和醉言醉语给破坏殆尽。
“老……老兄,你结婚了没?”她醉得厉害,手攀上了驾驶座男人的肩,眯着一双根本对不了焦的眼,对着铁青着一张脸的赫丞焄说话。
老兄?这女人实在是……他真的很想箝住她的肩,用力的摇晃她,叫她清醒一点!他结婚了没她会不知道吗?“离婚了。”
“是喔,真好!原来我不孤单。”
“……”怒!这种事还要找伴的吗?不过,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他很不幸的还真是她离婚的“伴”。
“喂,我说老兄,如果你也是失婚一族,你一定很了解我的心情的啦!”遇到“同病相怜”的人,她愉快的拍拍对方的肩,笑得像三八,然后,突然间脸色不豫,露出预备讲人坏话的狰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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