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杰当然也晓得沈雍为是何许人也,面色不善,眼神如冰。
妻子的初恋情人!哪个男人会高兴见到?
三位中年男女一样的面无表情,内心则汹涌如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灿灿,”郑可可故作娇媚的声音画破寂静,两眼冒出爱心的盯在沈云从身上。“这位就是你大哥,他真的好帅喔!”
“请别对我哥流口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沈灿灿朝他神秘地眨眼。“我哥的眼光可高了,非国色天香还看不上眼呢!”
“王天香?!”郑可可立刻现出罗刹面孔。
郑如咏闻言,嘴角一阵颤抖,驻颜有术的容颜甚至有些抽搐的危险。
“不行,我不准姓沈的追求天香!”王鼎杰变脸道。
“你不准?你是谁呀?”沈云从冷笑一声,明知故问。
“我是天香的父亲。”王鼎杰俊美的容颜与王天香有七分像。“天香是我的女儿,我不准你追求她!”
“太可笑了!”沈雍为的语气嘲讽,却又认真的说:“一个男人抛妻弃女超过十年,却在女儿交男朋友时站出来大声反对,真是可笑、可恶又可悲!没有尽到责任与义务,又凭什么声张权利呢?”
王鼎杰的脸色变得苍白。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子喔!”沈灿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道:“原来是郑可可的妈妈抢走了天香的爸爸,难怪郑可可在学校里老是喜欢找天香的麻烦,处处刁难天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天香的妈妈抢走郑可可的爸爸,结果是做错事的人反而比较凶耶!可怜的天香,为何要忍气吞声任人欺负呢?”
“我才没有……”郑可可的声势突然转弱,因为王鼎杰正瞪着她,连郑如咏也神色大变的看着王鼎杰,王鼎杰甩开她的手臂,大步走出夜店。
“鼎杰、鼎杰……”郑如咏害怕得连忙追出去。
郑可可愤怒的瞪着沈灿灿,却又很爱慕沈云从,不知该哭该笑还是该尖叫?妈妈是第三者,是有妇之夫的外遇对象,能怪到她头上吗?她也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可以带朋友回家炫耀的正常家庭,可是该死的,王鼎杰的老婆就是不肯离婚,硬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只要她的妈妈一天是王鼎杰的情妇而非妻子,她就不可能被豪门世家选为媳妇,不管她的妈妈多会赚钱,只有“淘金客”会想跟她结婚。
王天香,正是她的天敌。洗完澡出来,用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天香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有好几封未阅的简讯,她随便浏览了一下,全部删除。
到底是谁发明了手机?有够烦人的,不想听电话、不想聊天,却要被迫接受简讯留言,简直是霸王硬上弓。
天香拿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回想自己从几岁开始使用手机的?一开始是爸爸买给她的,她觉得不需要,一星期也难得开机一次,即使爸爸三天两头跑来求她也没用。
知道她升上贵族女中后,爷爷亲手将一支手机送给她,叮咛她每天开机,跟爷爷道一声“早安”或“午安”都好,她才不得不持续使用。
她并非特立独行,刻意排斥手机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不需要而已。如果长辈坚持她非用不可,她也懒得为这种小事起争执就是了。
她真的是一位很好相处的人呢!天香如此深信不已。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一名怪咖。
吹好头发,妈妈何自如敲门进来。
“天香,你爸爸来找你。”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他来做什么?”天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点感动的感觉也没有。
“不知道。”何自如神闲气定的淡笑。“我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你就可怜他一下吧!”
“好烦,我本来想上网拍卖一些东西。”
何自如笑笑,先出去了。
人生几何,有父若此!天香甩甩头,对自己绽出一抹洒脱的微笑。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九岁的小女孩,以为父亲的离家出走是因为她不乖或因为她不是儿子,都不是,父亲只是单纯的想逃避庞大的工作压力和家族责任,这是父亲亲口对她说的,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奇怪的是,当父亲亲口承认自己的懦弱,天香反而没办法恨他了。
男人真是不可靠呀!这是天香归纳出来的结论。
换掉睡衣,改穿居家休闲服,她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出去见客。
是的,对长年缺席的父亲角色,也只能当成客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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