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工作狂吗?我就是这种为了工作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女人,别高估自己了。”’她觉得好笑的睨着他。
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过她,照理这份工作不用铤而走险,不用她亲自上阵一样有其他方式可行,但她心急,想尽早把真相找出来,以确保瞿远亮不再使坏心眼,保障瞿凉平安,这份意念教人意外,因为不顾一切的原因是泊瞿凉出事。
然而她坚决地否定它,并且找到安全又适当的解释,全是热爱工作的关系。
瞿凉一直不愿意去深究她的用意,宁可相信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
可是从弥弥口中说出来,他发现一直以来的笃定轻易的被击垮,原来一切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要放开你很难。”男音流露出割舍的痛苦,他颓丧地放她自由,把铁臂收回来。“而你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
弥弥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也说不出话来。
时间静止了片刻,她迟疑的转身,走出他保护的天地。
恢复自由的感觉是榆快的,没有负担的,但是为什么她会那么难过?
瞿凉别过头等她走远,但说放就放谈何容易呀!至少要把她的倩影牢牢记住,才不枉受过一回。
弥弥的背影并不快乐,他感觉到了,如果她愿意回头……
在瞿凉唯唯盼望之际,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男人诡异的出现在距离弥弥不远的前方,一只手摸出黑枪,就如慢动作似的举起。
瞿凉无法多想,奔向前将弥弥推到一旁,消音的枪声使他连中怆的心理预备也没有,只知他的左胸灼热难耐,而弥弥尚未脱离险境……。
“逃……”他只来得及转头向弥弥做此警告,周围的景物陷入一片黑暗,连嘈杂的都市都变得死寂,耳里只听见心在狂喊;弥弥,快逃!
危险来得那么仓促,弥弥一回身;只见瞿凉不放心的瞅着她,费尽心力的张嘴了个逃字,然后高大的身体“砰”一声倒在地上,左胸口惊怵的喷出鲜血。
“瞿……”话未竟,想到始作俑者,她的目光狠狠的锁定又举抢的男人。
弥弥避开第二枪,在他欲开第三枪的时候,弥弥摸向平日置放银针的地方,心下惊,她忘了带!
记得瞿凉一早来按门铃时,她正在洗澡,匆匆忙忙穿上衣服,银针却忘了携带。
没有银针,她只好找机会靠近他,用拳脚功夫抢下他的枪,并把他打得奄奄一息。
她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是上次案件的漏网之鱼,有人报了警,警察很快地赶过来查看情形,并将嫌犯押解回警局。
“小姐,你得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一位警员这么。
弥什么也没听到,失魂落魄的走到瞿凉的身边。
“翟凉,你听见……我的声音吗?”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奇低,而且断断续续。
看他静止不动,她再度开口叫唤。
“瞿凉……”这一声几乎是在撒娇,哀求,希掌他能张开眼睛看她。
翟凉静静的躺着,他聒噪,愤怒和无赖的说话方式,像是被上帝收回去了。
这时候救护车刺耳的声音由远而近,许多好事者围在旁边,妨碍救护人员的工作。
救护人员好不容易找到伤者,齐力把他安置在担架上,才赶紧抬上救护车,然后刺耳的声音再度扬起。
弥弥停在原地不动,想起一个小时候邻居小孩常的童语,小孩子不懂事,老是把救护车的声音翻译成台语的“无医,无医”,当时汲有待别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全身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瞿凉的命比一般人硬,从她和瞿凉第一次见面谈起,他不顾一切的宣誓、要不曾为任何人动心的她爱上他,这番情谊就值得为他鼓掌了,跟着她注定他一生不能平顺。
第二次见面,他不但“为钱”哄一个欧巴桑,噩运开始追着他跑。瞿远亮为了取得实权掌控霍氏,不惜安排飞车置他于死地,所幸她救了他命。
接着是她故意安排他当肉垫,把他的性命置之度外,事后他却毫无怨言,这种二十世纪绝种的傻瓜,莫名的牵动她的怜悯,打动她冰冷的心。
他追爱的方式就是低声下气,用尽她唾弃的缠功把她绊住,那张混血的俊帅脸庞鲜明的在她脑海播放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这时候想的全是以往的片段?仿佛要把她的一生全部播入完毕似的。
她不要回忆,回忆过往有什么好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嘛!
瞿凉经历过无数次险的危机,都吉人天相的化险为夷,死里逃生,这次不会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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