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你干吗这么包庇她?小心她给你生个弟弟,分你的家产,废了你这个太子!”我点指着他的鼻子,赌气的鼓起脸。
他哈哈大笑,把我抱起来:“小安,你太可爱了,这种话只有你能说得出来。”
“我是真心为你着想……”
“好好,我会派人去调查,你放心好了。”
我见他只一味哄我,并不肯当真,心中暗自咬牙。
岳诗纹,你先迷住我的钟洋,又勾引我的萧飞,还叫我挨了打!总有一天我要叫你死无全尸!
每月的十七号,我都要拉钟洋去游乐场看电影,每次都是《小飞侠》,每次他都在二十分钟之内离场,出去逛一圈再回来,手里总是拿着让我惊喜的小礼物。
有时是一个熊猫脸的气球,有时是一支七彩旋旋的棒糖,有时是一筒浇着浓浓巧克力的香草蛋筒……今天则是一团好大的棉花糖。我一面咬着这团白白的棉花,一面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
他不无得意地说:“我看到小朋友们都在抢,就知道你肯定喜欢。”
吃完棉花糖,我点起一支烟。钟洋不想我抽烟,可也没办法,因为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二十一岁成年人不许抽烟,所以他就不能因此把我拘留改造。
正在悠闲的吐烟圈,我忽然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一些人,忙飞快的把烟蒂塞到钟洋嘴里。手刚拿下来,牧师就已转身瞧见了我,我只好笑着过去打招呼。
他见到我非常惊喜,拉住我的手:“小安,你好久没来,我很担心啊。”
我作出一幅很有责任感的样子,说:“最近工作忙,所以没去看您老人家,您可要原谅我。”
他很欣慰,连连点头:“小安,你能这样努力工作,我很高兴啊!”
我笑了笑,问:“您在这里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在做募捐,教堂年久失修,需要重新粉刷了。”
然后他的鼻子用力吸了吸,疑惑的说:“你在抽烟吗?怎么又一股烟味?”
我忙向旁边的钟洋一指:“是他抽烟,熏到我身上。”
老牧师扶了扶眼镜,转向钟洋:“这位是?”
我给他解释:“他是我的朋友,世丰的工作就是他帮我推荐的。”
老人于是将矛头转向钟洋,很激动的握住他的手:“真是很感谢你,这样帮助小安!这个孩子很少有朋友,你要多照顾他一点儿。”
钟洋点头称是,老人又说:“还有啊,年轻人不要老是抽烟,对身体百害无利,上帝说……”
我见他又要开始念,忙拿过一个募捐箱说:“我去帮您!”
说罢飞也似的逃开,丢下钟洋在那里听经。
拐过街角,我站在路边,手里捧着盒子,行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不肯停下脚步。我站了一会儿,没有收获,便开始唱歌,那首无数次在梦里听到的歌。
我轻轻哼着,想起温柔的摇篮曲。
我抱着我的盒子,仿佛妈妈抱着我自己。
她一定是一路唱着这歌来到教堂,否则我为何会爱这歌爱到歇斯底里?否则我为何会唱这歌唱到泪眼迷离?
也许有人走过来,也许有人问东问西,我只是不肯停。
我相信这个时候妈妈是与我在一起,她只在歌声里与我在一起,将我拥在怀里。只要歌声不停止,她就永远也不会将我放下,一个人离去。
我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在教堂门口哭泣。
如果那时的我会唱歌,唱这支歌,她是不是就会重新将我抱起?
有人来拿我手中的盒子,在光天化日下抢劫!
我死死抱着,尖声叫喊:“不要!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他说:“小安,我们回家去。”
是啊,回家,家里有妈妈……
我一手牵着他的衣角,一手仍抱着牧师的盒子,一路跟在他后面。进去家门,我被按到床上,朦胧中觉得怀中一空,急忙伸手去抓,抓住一个暖烘烘的大家伙,觉得好舒服,于是再不肯放手。这一晚,我睡得很沉,沉到醒来时记不得昨晚是否作过梦,无论美梦抑或是噩梦。
钟洋在厨房鼓捣早餐,在我怀里塞进我的PaPa熊。我抱着PaPa,下巴抵在它柔软的肚子上,探头进厨房。
“什么时候弄好?我好饿!”
他正舞锅弄勺,无暇回头,只说:“马上就好,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我重又回到客厅,把PaPa送回它的“北极圈”,拿起桌上一件很大的垃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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