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我最擅长的戏码,不禁垂泪:“我自幼父母双亡,被人收养。养父生性好赌,曙光家业,一去不返。养母伤心过度不久前去世,我没有生活来源,债主又天天上门追讨,无奈之下只好辍学,到这里来挣钱还债……”
想必麦老板是从来不看粤语长片的,否则一定会觉得其中细节似曾相识。他陪我一起落泪,哽咽的说:
“小安,我来替你还债,送你上学,你不要再作了。”
我摇头,浅笑,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我虽贫困,但也有骨气,不管怎样挣钱,也是靠自己的双手,不愿受他人的恩惠。”
他叹气:“你这又何必?”
我目光闪动,内怀感激:“难得麦老板对我这般尊重,与我倾心相谈,小安三生有幸,夫复何求。”
问得此言,麦世杰立刻将自己归为君子行列,更不敢对我逾越。
看他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感叹,想我席安纵横情场如鱼得水,将多少人玩于股掌之上。这世上不吃我这一套的男人大概唯萧、钟二人吧!可我偏偏又落到他们的手上,真是冤家路窄!
一连几天,我都是深夜才归,钟洋非常不高兴。
我很无辜的问他:“难道你家有门禁?为什么不早说?”
他瞪我一眼:“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我朝他笑:“担心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一本正经,不理会我的调笑:“小安,你为什么不能学会顾虑他人一点儿?”
顾虑他人?我哪有那份菩萨慈悲?这世上人人明哲保身,自顾不暇。他人?还请自求多福吧。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不能表现,否则不知会被他念多久,于是低头说:
“我是个孤儿,从没被他人关心过,所以也不知如何体谅他人……”
此招百试不爽,只要一提到过去的身世,钟洋就会缴械投降,想必自幼享尽天伦之乐,才会对我抱有如此的怜悯之心。
他轻叹一声,说:“小安,是我对你太过强求,可是要你肯慢慢体会,一定可以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又说我不像正常人!我怎么不正常了?他一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我讲话,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想到今晚的目的,又不好发作,于是欺身向前,偎上他的胸膛:
“洋,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并未作出我所期待的动作,反而有些局促:“小安,太晚了,你该睡觉去。”
我干脆环上他的脖子,撒娇道:“我要晚安之吻!”
“小安,别胡闹,你又不是小孩子。”
“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是也吻过我?”
“当时你吵个不停,我是情非得以。”
哼,有多少人跪下求我我都不看,到你这里反倒变成不得已?!
我有些愠怒,便说:“你吻我是因为岳诗纹,不肯吻我是否也是因为岳诗纹?”
他立刻急了:“我说过这和岳诗纹没关系,你不要动不动就请她出来!”
“那好,你吻我额头一下,我就去睡觉!”
他被磨得没办法,只好低头靠近我。我抓住机会猛地按下他的头,吻住他的嘴唇。
他一时没有留意,被我得逞,慌乱之中一挥手将我打开,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房间。
我揉着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的脸颊,不禁暗自冷笑。
虽然只有短短五、六秒,但已经足够了。
岳诗纹,我这是第二次为你挨打了!
距与伟兴企业的项目谈判仅剩五天时,我决定让那个“红粉知己”小安人间蒸发,于是去夜上浓妆,教光头如此这般,一言以蔽之就是一问三不知。顺便从他那里取走偷拍的照片——就是那晚我骗吻钟洋的照片。
精挑细选了一张角度最好,表情经典的塞进信封,贴足邮票,寄往萧氏位于泰国的大宅。
哼哼,岳诗纹,你如不来算你识相,你若敢来,就休想再完整无缺的回去!
第二天是周末,我本想好好补觉,却被钟洋一大早叫醒,逼我和他一起去健身。
“你不好好锻炼,以后萧飞再要非礼你怎么办?”
我困的稀里哗啦,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要非礼就让他非礼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他一把将我揪起来,胡乱往头上套衣服:“不行,你怎么能自甘堕落!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
尊严?我哪敢在萧飞面前要男人的尊严?弄不好连当男人的资格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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