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南枫嫌恶地蹙起浓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听到没有?露露嫌你不懂礼数哩!”他对着冷冷的空气讲话,实则是故意说给身后的她听的。
商若梅哀怨地瞅着他的背影,踉跄地躲进厨房。
早该知道的,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奴隶”,一个暖床的工具,再加上毫不温驯的倔强性格,怎么比得上柔情似水又嗲声软语的情妇?
眼眶不争气地浮出水雾,一个不小心,滚烫的热水就这么淋在白嫩嫩的小手上;这一烫,可把所有的理智给烫回来了,忍住痛,没敢叫出声,她慌乱地扭开水龙头冲凉,直到灼热感逐渐散去,她才将冲泡好的茶水端往客厅。
露露已起身,此刻正亲昵地弯下腰,贴在他耳边吹气。“露露小姐、少爷,请喝茶。”她视若无睹地逐一端茶给他们。
“讨厌!枫,她叫你少爷咧。”露露笑得花枝乱颤,不停地用手指头戳着欧南枫的肩窝。
都什么年头了,还用这种老掉牙的称谓,俗气!
商若梅充耳不闻,麻木地将杯子端到欧南枫面前。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接过水杯,眼睛却死盯着她手上的红肿,但关心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啊!”商若梅将手藏于身后,不意摩擦到衣料,她惊呼了声。
“我看看。”他想检视她的伤口,轮椅向前滑动一步,但商若梅却如惊弓之鸟,猛然退了更大一步。令他火冒三丈!
“你让我看一下会死啊!”许久不见的狮吼又跑出来吓人。
商若梅顽固地将他摒除在外,倔强地猛摇头。
“别气、别气。”露露假意地轻摩他的胸膛,平抚他高涨的怒火。“何必为了个不识好歹的‘下人’生那么大的气呢?她不肯给你看,露露可是心甘情愿给你看呐!”她故意以隆过的丰胸磨踬他的胸部。
欧南枫气得头冒烟,他嘴角抽搐着,邪恶地拍拍露露的俏臀。“别理她。露露,推我进房,让我好好‘爱’你。”他露骨地表明意图,狎言浪语。
露露得意地娇笑,一双媚眼挑衅地睥睨商若梅一眼,兴高采烈地将欧南枫推往他的房间。
商若梅捣着手上的伤,心己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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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垮着——张脸,嘴里哼哼哈哈地浪叫着,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欧南枫竟要她做如此无趣的事!
他放着自己做人的身体不用,只要她在床上练习跳高,让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响,还得配合着床板的声音,发出男女欢爱的呻吟——
唉!真是暴殆天物啊!
欧南枫冷冷地盯着窗外,手上的烟一根点过一根,却没见他抽过几口,仅是住由那烟雾迷熏了眼——
“枫,人家已经跳了快一个钟头,够了吧?”露露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不甚好看的脸色,小声地问道。
“下来吧。”欧南枫望了她一眼,由口袋里抽出十数张千元大钞。“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我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看在白花花的“银两”份上,露露拍胸脯保证。
没想到这样也能赚钱?而且比张开大腿任人宰割显得还多咧!她贪婪地数着绿油油的钞票,乐上心头。
其实她并不顶傻,今天这场戏让她明白自个几肯定是拴不隹欧南枫的心了,不过如果下次有类似的“好康A”她是不介意再赚它一摊!
只不过,伤心的可是别人呐——云淡风清,一晃眼便过了将近一个年头。
转眼又是入冬时节,窗外下着毛毛细雨,一如屋里的女人一般,阴霾的心情覆盖着浓厚的云层,还不时落下滴滴雨丝……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年里发生了好多事,包括欧南靖与骆巧侬、陆澈与左静两对璧人同时缔结的世纪婚礼:陆澈与左静一波三折的婚姻,也在欧氏家族里传为佳话。
左静当了妈妈,而骆巧依也挺个大肚子即将临盆,每每望着这两对鹣鲽情深的夫妻,都让人由衷地感到羡慕。
商若青也考上理想的学府,现在是夜间大学的新鲜人,白天照常在欧氏企业里打工,日子过得极为充实惬意:而一向弃他们于不顾的爸爸,也找了份守卫的工作,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不再无故失踪了。
欧南枫对若青的态度也不蚁以往般厌恶,虽然称不上喜欢,起码不会再对他拳脚相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头总是沉甸甸的,无法真心地感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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