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远离了有小恩宠当跟屁虫的岁月。
这次和她的重逢,是他意料外的事。刚开始,他打从心底排拒,自我保护的意识使他本能地像以前一样对她毒言毒语,他很想对她视而不见,却偏偏更加在意。
尤其在知道了她这几年所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之后,他更为此感到懊恼。
懊恼什么?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这几天,他刻意避开她,强迫自己忙于处理帮内、公司的所有事务,只为厘清自己的思绪。他必须确定自己并不是因为同情、因为愧疚,所以才开始在意她。
经过多日没有见到她的结果,他不得不向自己承认,他是挂念她的--挂念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再说着乱七八糟的梦话入睡、有没有再为了逃命当女蜘蛛人……
虽然明明知道她每天都很听话、乖乖进公司报到上班,他还是不放心她。
阵阵笑声传来,看着李恩宠抱着小新在花园穿梭,袭日魄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勾起了浅浅的笑。
这画面出现在袭家,真的很奇特。
敲门声响、打断了袭日魄的思绪,他征皱起眉,似乎不满被打扰。
「进来。」
一名手下进入,恭敬道:「少爷,帮主现在请您过去。」
「知道了。」缓缓熄掉烟蒂,他又看了窗外一眼,李恩宠和小新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在花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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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逮到带小新上厕所的机会,李恩宠终于找到可以避开阿树、阿天和黑衣保镳视线的方法。
在厕所内的另一侧墙,有扇大窗,绝对容得下她和小新两人同时通过。
「小新,等一下妈咪背妳出去,妳要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妈咪,嘴巴也要闭得紧紧的、紧紧的,不能发出半点声音,知不知道?」一边帮小新穿裤子,李恩宠小声地再三叮咛。
「知道,像『喵咪』说,见到『打地』要紧紧抱腿,抱『打地』大腿。」小新也学她故意压低声音。
「对,要紧紧抱住。」李恩宠笑了,不由得想象袭日魄被小鬼头抱住大腿的样子。「小新那时候真的有很紧很紧地抱着『打地』的腿吗?」
「嗯,紧。」
「那等一下也要很紧很紧地抱住妈咪哦!」
「好,紧。」
李恩宠轻轻打开窗户,太好了,没铁窗!她向外探头,更赞,没人!
她背起小新,踮脚爬上窗,小新紧紧攀着她的脖子,两条小胖腿环在她腰际。顺利爬出厕所后,她背着小新迅速绕过后院,走向偏侧人烟较少的外墙。
墙太高,她构不到顶,只好决定先爬上最靠近墙的一棵大树,再跨上墙头。
「小新,眼睛放亮点,有人来要告诉妈咪哦。」上树前,她必须找个帮手帮她监视四周动静。
「好,放亮。」小新睁大眼,很有参与感。
一分钟后,李恩宠随即发现背个小孩爬树,实在不是人干的苦差事。
「喵咪,手酸。」
「再忍耐一下。」她的手也很酸啊,卡在半树腰不上不下,也很痛苦。
她明明有惧高症,为什么老是非当蜘蛛女不可?!她上辈子不知道欠了韩恩爱母女多少,这辈子要这样做苦力还债,唉。
「妳在做什么?」
冷不防,脚底下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李恩宠吓到,脚一空、手一松,整个身体瞬间往下坠落--
一个人在性命交关的危急时刻,脑袋里会想些什么?
除了庆幸今天也不是穿裙子之外,还会在意什么?
只有一件事--她背上的小新,绝对会被压成「新疆小肉饼」!面对凌空飞来的两个人,敖正斯反射性伸手接住最先「投怀送抱」的肉饼小新。
李恩宠一屁股直接摔在地上,痛得她唉唉叫。敖正斯抱着小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好心地伸手拉她。
「妳还好吧?有没有摔伤?」
「不死也半条命了。」她扶着他的手臂吃力地站起,屁股剧痛无比。
「阿斯?」
袭日魄的声音冷冷插进来。他正要去袭南天房里,远远地即看见屋外似乎有李恩宠爬树的身影,不太确定,所以特地先踅过来,没想到会看见她和敖正斯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他定定盯着李恩宠的手。
顺着他的视线,李恩宠这才发现自己还扶着男子的手臂,连忙像触电般急急跳开。「我不认识他!真的!我摔了一跤,他扶我一把,就这样而已,我平常不会随便乱摸男人的,我保证!」她再三强调,急急向袭日魄解释和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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