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鹏领首。“你总算想起我叫什么名字来了。”
“余先生,漂亮的女孩是要让人疼,而不是要让人心疼的,你快快向她道歉,带她回楼上的餐会去吧。”善解人意的酒保,已把被他们两人遗忘的那杯酒从吧台上收走。
“我们走吧,薇……不,”启鹏苦笑着说:“你不是薇薇。我的确认错人了。”
“我跟你口中的‘薇薇’长得很像?”她望着收回手的启鹏问道。
“嗯,若不仔细看,真会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那她现在人呢?你这么说,倒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可以跟她见涸面吗?”
她完全没有料到此言一出,换来的竟是他突然转为苍白的脸色。“她……离开我,不在了。”
她迅速自椅子上滑下来,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一股同病相怜的情怀掠过心头,使得她冲口而出道:“那你就把我当成一夜薇薇吧。”
启鹏俯视高及自己肩头的她,忽然有种时光错置的感觉。一夜薇薇?嗯,这主意不错,真薇薇、假薇薇、一生的薇薇、一夜的薇薇,有什么不同?又有何不可呢?
瞧她这一身性感的打扮,又一个人在这里独酌,加上精雕细琢的彩妆,身分不言可喻,且主动投怀送抱,长夜漫漫,也罢,就接受她的慰藉,以解一晚的寂寥吧。
他拿起她挂在高背椅上的黑色针织披肩。一边帮她围上。一边吩咐酒保:“这位小姐的酒钱挂在我帐上。”然后便环着她一路走进电梯。
金碧辉煌的两扇门刚刚才合拢,启鹏就把她纤细的身子拉进怀中。“既然说好要做我一夜的薇薇,就得从头到尾像足她,无论何时何地,把握良机展现炽热的深情,正巧是第一步。”
还来不及搞清楚他这段话是什么意思时,启鹏的双唇就已经覆盖下来,攫住了她的红唇。大吃一惊的她本能的抗拒着,然而,那显然经验丰富的唇舌,却几近圆滑的意欲哄她轻启唇瓣。
迷蒙的思绪逐渐厘清,她蓦燃记起今日盛装及举杯浇愁的原委,于是开始用双掌推拒他的胸膛,不愿依入他坚实的怀抱,双唇更是死命锁紧,说什么也不肯屈服在他的辗转挑逗下。
所幸电梯也已经来到了他停车的地下三层,放开她后的启鹏犹自牢牢的盯住她看?热力彷佛要直接渗进眼光掠过之处的皮肤似的。
“我……我把皮包漏忘在‘一隅’里,你先去发动车子,我上去拿一下,立刻下来。”她甚至不敢再触及他的逼视。
连尚未得手前的欲迎还拒,故作矜持都像极了薇薇?启鹏顿觉“胃口”全失,想引得他更加渴望吗?这个嘛,恐怕她要大失所望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下次两人再在酒吧碰面,可以肯定的是,她绝不敢再乱耍花招。
这当然还要有个大前提:就是如果届时他对她仍有兴趣的话。
于是启鹏踏出电梯,大方的说:“好吧,我去把车开过来等你,五分钟,再久我可就不等你罗。”
在电梯门重新收拢之前,她仅仅留下一句:“余先生,今晚幸会了,再见。”
“余先生,上个月我们的营利税后盈馀为两点三五亿元,依据目前的营运状况,想要取代长期霸主宏元证券,一跃而为股市新时代的第一品牌,应该已是指日可待的事。”
坐在椭圆形会议桌首位的启鹏听完证券部门总经理的报告后.并没有如众人所料的面露喜色,反而问道:“什么叫做‘指日可待’?哪一天才是你口中的那一‘日’?我说过,既然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我不要依照传统,跟着所谓前辈们的脚步,缓缓的向上爬,只要不触犯法律,能动的时候,我绝对不停,能跑的时候,我绝对不光用走的,而能跳的时候,就更没有不一跃而起的道理,在我的经营理念中,光是‘想’,永远无济于事,只有‘做”,才不枉我开放给各位的机会,不负我风云证券集团年轻的招牌。”
列座二十来位年纪均在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的主管们,听闻总裁这一番话,顿觉双肩责任沉重,但表情却清一色相同,全写满了跃跃一试的振奋。
“是。余先生,”於是方才那位总经理马上补充道:“今年我们一定可取代宏元,成为跃居首位的证券公司。”
这次启鹏总算点了点头,唇边略微浮现嘉许的笑容。“好,我等着尾牙宴上的庆功。”
接下来,他又依序听取了以证券为首,包括投资顾问、投资信托基金、期货买卖、土地开发、海外分公司及周边各项服务部门的报告;仔细聆听,迅速裁决,再加上出手凌厉,每每让一周一次聚集会报的各部门主管,在心中大叹过瘾之际,同时有上课受教的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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