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昊登时剑眉一扬,目露冷厉之光。“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
当天子昊带着晓潮回到皇宫时,已是黄昏时刻,骄阳的炎热也消退了许多。徐徐的晚风吹在身上,应是很舒爽,但浑身湿透的晓潮却禁不住打起阵阵冷颤。
“你带她下去把这身湿衣服换掉!”天子昊一将晓潮抱下马,便嘱咐走上前来伺候的奴婢道。
“不!我可以……”晓潮下意识的反驳被天子昊的森肃目光给中途截断。
晓潮当下不由分说地被带下去,正如初次被送进皇宫那般,经过温暖泉水的沐浴,她的一身衣装全被换掉;而不同的是,这回套在她身上的是代表尊贵的白色丝袍。
“我是天子立后之人,为什么不能进天子的寝宫?”
殿外突然传进一阵不满的娇叱,独坐外殿的晓潮听得一清二楚。
立后的人选?她一怔,那就是艳姬云萝了!她已听说了这个消息。
“没有天子的传召,就算是王后也不能擅闯天子的寝宫。”守护在门外的侍卫道。
“你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敢顶撞我?”那阵阵娇声怒叱饱含怨恨之意。“我不管!今晚我非进宫不可,天子应该把你这种忤逆的护卫斩首示众才对!”
“艳姬!天子所下的命令你应该最清楚不过,还是请回吧!”
“啊呀!你敢碰我?”门外的云萝不知何故尖声叫喊起来。“你竟敢对我动手动脚?再过两个月我就是王后,而你竟敢如此冒渎我?好!我就要晋见天子,要天子替我讨回公道!”
“艳姬,请不要信口……”
晓潮还来不及听门外的护卫把话说完,便感到一个人影快步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明白眼前妖娆至极的艳姬必定是云萝;这时才想起自己在被送进皇宫的第一晚,云萝就是那位倚坐在天子昊身旁,对她厉声叱喝的美人。
云萝没料到外殿有人,冷不防顿住脚步,待看清楚是谁,不禁怒形于色。
晓潮儿?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身上穿的……云萝眼光怨毒地瞪视着晓潮,白色丝袍是专属于尊贵的天子与王后,这个不明不白的晓潮儿竟然穿起应属于她的白色丝袍,简直胆大包天!
“你这丝袍是哪里来的?”云萝不禁杏眼圆睁,怒不可遏地上前质问。
“我……”一时间,晓潮怔愕得不知该说什么。
“好大的胆子!”见她没说话,云萝心中更是有气。“你这个祭坛的奴婢竟敢渎亵圣颜,丝袍不是像你这种低贱的女奴可以触碰,而你竟然……”
云萝愈说怒意愈甚,不禁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晓潮身上的丝袍。
“脱掉!”云萝用力拉扯那件丝袍。“这只有我才能穿,你一个来历不名的女奴,有什么资格……还不快给我脱下来!”
眼见云萝来势汹汹地要撕破这丝袍,晓潮心慌地呻吟了一声,本能地抓紧身上这件蔽体的衣物,却被云萝猛扯住头发;她不防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吃痛得流泪。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滚回祭司殿?”云萝怒骂嚣叫着。
“云萝!”蓦地,天子昊冷厉森寒的声音自上首肃杀的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云萝一见到天子昊,脸上怒色稍霁,但手却仍紧扯着晓潮的头发与身上的丝袍。“这个大胆的女奴竟敢私自穿上白色丝袍……”
“那丝袍是我赐给她的。”天子昊冷冷打断地道。
“王!这怎么行?”云萝忿忿不平地喊。“白色丝袍应是……”
“你有异议?”天子昊却不容置否地睨视云萝。
云萝不甘愿地咬咬牙,却暗地又扯了晓潮的头发一把。“没……没有。”
“还不快放手,滚回你的房间,”天子昊睨视云萝的眼光充满威凛的凝肃。“下次再这样不顾门卫阻拦,私闯禁宫,就等着到祭司殿当门奴!”
“王!”云萝惊惶错愕地望着天子昊,无法相信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天子昊竟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奴对她下如此无情的命令。
没等天子昊出声,晓潮一感觉到云萝的松手,随即转身奔向更衣内殿,顾不得晾挂的黑袍未干,便匆促取了下来。
原来白色丝袍是属于王后的!晓潮仓皇地扭解缀着黄金的衣扣,心头慌乱成一片,天子昊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要让她穿上这身会招人非议的丝袍?难道非要她出丑得抬不起头,他才肯对她善罢干休吗?
难怪云萝会对她气忿不平,这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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