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见她一脸懵懂的神情,天子昊感到好笑地说:“你这个在破晓潮声中水化而生的晓潮儿呀!告诉我你不是无情无欲,晓潮儿!”
“我……我不是海的女儿!”晓潮茫然摇头道,无法明白天子昊话里的意思。“我叫晓潮,但绝不是水化而生的什么海的女儿!”
“那么你是谁?”天子昊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眼底闪着戏谑的笑意,显然完全不相信她的话。“为什么会在破晓之际出现在海边?”
沐浴在那柔沉的眼神里,晓潮感到自己被催眠,所有的思想全在瞬间顿住。
“我……”她的声音变得飘忽渺茫。“我不知道……”
那缥缈的声音传入天子昊的耳中不太真确,却令他感到一阵怜惜的心颤,不由得用手扶住她的后颈,轻柔似风地吻住她的唇瓣。
“晓潮儿……”他屏息地轻唤,双唇恋恋地贴着她的。“不管你是谁,既然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
晓潮还来不及说什么,天子昊再次吻住她,有力的舌尖便霸气地撬开她微启的牙关,强横地索求她的回应。
顿时,仿佛一阵天旋地转扫过晓潮的脚底,她无法思想,只能无力地迎承这既狂野又温柔的挑弄,本能地回应着这原始的索求。
这期待已久的回应如酒似蜜,令天子昊本能地想要更多,似火的欲念在体内疯狂地驱动起来。他痴醉地将她抱到石床上,迫不及待地要扯开彼此碍事的衣物,一饱多日来对那身清灵纯洁的渴求。
“晓潮儿,告诉我你是我的!”天子昊在她耳边嗄声命令道。
尽管晓潮娇弱无力地倚躺在他怀里,柔顺地倚偎在他胸膛,不像艳姬云萝极尽取悦的本事。现在反倒像是他在取悦晓潮,而他骄傲的自尊却想要确定是她屈服于他。
“我是……”沉醉在那温存侵略中的晓潮反射性地顺从开口,但却模糊地想起火狐。“火狐!我放走火狐,你不怪……”
天子昊却用手指封住她的话,轻抚着那润白如玉的脸蛋,看入她的瞳眸。
“告诉我,你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受挫。“为什么总在这时候净说些煞风景的事?”
忽然,一阵金属敲击的声音骤然自门外传来,打断了正要开口的晓潮。
“王,祭司紧急求见。”门外的侍卫喊。
真是可恼!天子昊不禁愠怒地诅咒了一声,这个不识趣的祭司竟在这时跑来破坏他的兴致,但转念想到祭司前几回入夜求见的原因,心不禁微微一抽。
祭司在这时刻不惜顶着冒犯天子的罪名求见,难道又是为晓潮儿而来?天子昊低头看着眼波荡漾、芳唇飘香的晓潮,惊疑不定地想道,不!晓潮儿是他网获的,就不应是祭司殿的人!
尽管天子昊这样告诉自己,但是他的心湖却泛起一波波不安的涟漪,自古以来,一旦归属于祭司殿的人与物,便是属于天神……
“晓潮儿……”他眉心纠结地低唤她。“说你心中有我!”
“我心中……”她讶异地望见他眼底骤现的忧虑,不解地住了口。
那出现在天子昊眼底沉沉的悒郁是她从未见过,向来意气风发、强权威吓的天子昊,是不应有这样的忧郁才对呀!
天子昊没再作声,深深看了她一眼,轻抚了下她的脸庞后,便起身套回白色丝袍,走了出去。
看着天子昊消失在门后的背影,不知怎地,晓潮也感染了天子昊这份骤来的莫名忧郁。
为什么天子昊会有那样沉郁的眼神呢?晓潮不安地自问。
“祭司,是什么急事让你又非在这么晚的时候见我?”
一见到候在外殿的祭司时,天子昊便先明知故问地开口,语气是极度地含嘲带讽。
“王,我听说晓潮儿又冒犯您了……”祭司对天子昊颔首解释道。
在稍早的时候,云萝突然出现在祭司殿上,脸色急切地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令他震惊得差点失了方寸。
晓潮儿与火狐同时失踪,天子率队连夜追缉,果然在天亮之后带回了晓潮儿。云萝亲眼目睹天子抱着昏睡的晓潮儿回到寝宫!即使身为祭司的他只是耳闻,也知天子此举无疑是视晓潮儿为侍姬而非祭司殿的人。
万一天子坚持要晓潮儿以侍姬的身分重回皇宫,身为祭司的他也是莫可奈何;但想到云萝可能因此当不成王后,连带他这个祭司的势力也无法坐大,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祭司重整思绪,沉着地重申来意。“不知您要如何处置晓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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