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昊!她怔怔望着那渐渐走近的英伟高大的身影,刹那间,手脚好像在颤抖,甚至指尖也在发冷,但是心弦似乎在欢悦地弹弄着,好混乱的感觉!
“……”天子昊在她面前站住脚,欲语还休地低着抑郁的眼帘看入她的瞳眸,修长的手指恋恋地徘徊在她仰起的脸庞,半晌,才哑声开口。“说你以后天天都会想我吧!晓潮儿。”
“什……什么事不对了?”他眸底忧郁的色彩令她全身的神经不安地一抽。
他却陡然双目暴睁,将手中的黑袍一甩,粗率地攫起她的肩头,恨恨地摇晃地怒声斥问:“为什么你总不肯依我的命令说话?”
“嗄?”晓潮不由得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给吓愣了。
见晓潮惊惶错愕的神情,天子昊随即痛惜地将她揽进怀中,紧紧拥着。
“晓潮儿……晓潮儿……”他忘情地在她耳边切切低唤起来,其中有着道不尽的浓情蜜意,说不出的眷恋难舍。
晓潮无法明白他适才暴风雨似的狂怒与这出其不意的柔情由何而来,但胸中的怔忡与不解却被他充满悒郁的呢喃,溶化为泪水,凝聚在眼眶。
她不明白他痛苦的原因,却因他的痛苦而落泪。
“你怎么……”天子昊乍然见她泪眼迷蒙,以为是自己突发的怒斥所致,不禁心疼地啜吮那珍珠般的清泪。“我没有责骂你的意思,别放在心上!”
那游移在脸上温热的爱怜竟令晓潮心中没来由地一酸,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坠流,当那吸吮的温热贴附在她微启的唇瓣时,霎时,她感到全身随着那侵略性地探人口中的舌尖炙热起来,不禁合起眼,给予本能的回应。
这甜美无比的回应粉碎了天子昊压抑在心底的情欲,他盲目地拨开晓潮已松的内衫,让修长的手指恣意地悠游于那凝脂的雪肤上,让痴醉的唇舌炽烈地漫舞……
那来自天子昊的每一分狂野教晓潮本能地屏住呼吸,昏乱地环住天子昊的头,随着被挑起的情欲骤涨,不觉挺起上身迎承更多狂放的欢爱。
“晓潮儿……”天子昊的耳际感觉着她挑诱的含咬,不禁喘息更浓。“唤我的名,晓潮儿……”
他的欲火熊熊燃烧着他的神经,意欲饱尝她清纯的炽念早压过冷静自持的理智,而强权的自尊仍要她明白地表示她需要他!
“……昊……昊……”她终于含情带欲地在他耳边低唤。
那低声娇唤令他体内的欲火燃烧更烈,此时此刻,天子昊早已忘了在外殿等待的祭司,所有的心神全系在徜徉在怀中似水清灵纯洁的可人儿。连日以来,要拥有她的欲望,此时更如爆发的火山般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他心荡神摇地要解开晓潮的裙带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铜钟,鲁莽地敲断了荡漾在寝宫内的柔情蜜意。
“王,祭司在外殿……”门卫忠实地转告祭司的话。
“知道了!”
他情欲未竟,心有不甘地看着坐在床上,一脸茫然不解的晓潮。
见她似醺若醉酡红的面庞,似水若潮流转的眼波,更感恋恋难舍,那似脂若玉的雪肤上,殷红的吻痕,写着未艾却断的激情。
在这刹那,天子昊希望自己能够漠视祭司对他的警告,将眼前醉人的蜜娃儿紧锁在视线之内,长伴自己身旁,但是……
对天神的冒渎!对国运的折损!此举铁将招致天灾人祸!
这样的罪过即使是身为不可一世的天子昊的他也承担不起,久久,他长叹了一声,缓慢不舍地为晓潮拉起内衫,几乎是迟滞地拿起被冷落已久的黑袍,心痛地披在她身上。
“刚……刚刚门卫说,祭司在外殿?”晓潮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头雾水,但见天子昊神色凝重忧戚,祭司殿的黑袍再次披回她身上,心头随即蒙上一层无名的阴霾,反射性不安地望向他。“我……我要回祭司殿了?”
天子昊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轻轻捧起那娇嫩如花的脸庞,声音低柔却忧郁。
“说你会天天想我!”他哑声命令着,语气却充满难舍的痛楚。
在这一瞬间,不用天子昊明说,晓潮心悸地明白了。他要她回祭司殿!一阵刺骨的寒意顿时窜上晓潮的背脊。她感到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道理?晓潮无声地自问,几天以来,她不是都在抗拒天子昊对自己的恣意侵凌吗?怎地在适才的一场意乱情迷后,他要她离开,而她却想待在他的身边了?
见天子昊眼底的忧郁,想起前一刻尚未道尽的轻怜蜜意,晓潮的心不禁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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