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舒苹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不知名的远处。“我唯一知道的是,让一切回归平静。”
“回归平静?”孙芸芸抚去她粉腮上的泪珠。“你还是选择学长,即使你心上已另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人影停留?”
“上不上岸已无所谓。”她现在只能这么说,也只能这么做。“博创会让我忘记不该深刻记忆的人。”
“你真以为学长可以?”
“芸芸,不要再以一大堆模糊的、似是而非的,连你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的问题来圈住我,除非你能大声的告诉我该怎么做,如果你没有那个自信的话,那么请你安安静静在我身旁支持我就好。”舒苹抱头低吼。
“好……无论你作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就算是错误的决定。孙芸芸捧起她的脸,坚定的承诺。
舒苹倾身抱住她,“谢谢。”“哈啾!”一踏进倪照的房子,倪辙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好冷!”奇怪了!大热天的,怎么照的屋子冷成这样?倪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照是用哪一种品牌的冷气?”倪镜走进客厅,站在冷气口底下研究。
“他根本没开冷气嘛!”倪辙惊跳。
倪隽不解,“那怎么冷成这样?”
“照的冷气跟我家是同一个牌子啊!”倪镜摩挲着下颚道。
“两位亲爱的哥哥,你们会不会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倪辙解开领带,大口大口呼着气。
“嗯,我也觉得照的房子好像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下,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倪隽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不只空气变得稀薄,连气氛也变得诡异,你们觉不觉得这房子好像有——鬼?”倪镜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似的戒慎恐惧。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阴沉的男人声音在他们三个身后响起。
“哇!”三个男人被吓得低叫一声。
“你们三个干么鬼鬼祟祟的潜进来?”倪照森冷的脸孔毫无表情。
“你想吓死人啊!”倪镜拨拨头发,瞪他一眼。
倪隽整整衣衫,平抚心悸。“原来你还活着。”
“我们还以为你惨遭什么不测,打电话来你家没人接,你的欧吉桑秘书又说你最近没排行程出国,但怎么都联络不到你,只好亲自找上门来啦!”倪辙一开口话就是一大串。
倪照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冷的看着他们。
“照,干么一脸如丧考妣的摸样?”倪镜瞧出他的不对劲。
“大哥,你用错成语了吧!”读理工的人就是不懂得用字遣词,还有脸嚷着要他的秋雨出版社。“要是真到了如丧考妣那一天,照不会是现在这种死人脸,他会笑得阖不拢嘴。”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他的脸很臭!”妈的,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学素养,还用得着他提醒,也不想想自己是最小的。
“照,发生什么事了?”倪隽没心情打屁,他直觉他的二哥好像遇到麻烦。
“没有,一切如常。”倪照冷冷的说。
是吗?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真的一切如常吗?果真如此的话,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像跌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惶惑、恐惧、嫉恨、失落等等情绪,同时一起加诸在他身上。
如果一切如常,他应该心如止水,没有波纹荡漾,但是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他的心湖澎湃,体内的情感破冰而出,但是备受煎熬,他就像被卷入漩涡,只能痛苦的浮沉。
倪镜三人明白看出他深邃的黑色瞳眸里,有一个扭曲的灵魂在颤抖、在痛哭、在求救。
“照,”倪镜心里一震,他日夜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你跟他们一样,你被舒苹征服,就等于被倪潋滟征服,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他僵直着背脊道:“我没有!”
“那个女人呢?”倪隽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四处梭巡。
“她走了。”倪辙说,是芸芸偷偷告诉他的。
“走了?!”倪隽很讶异的质问:“照,是你让她走的?”
“她自己一声不吭偷偷溜走的。”倪辙再道。
“算她识相,早滚早好,不然我看到她会扭断她的脖子!”倪镜的脸如罩上一层严霜,难看的脸色和倪照有得拼。
“我也想要扭断她的脖子!”倪照阴鸷的说。
“照,你说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喜欢舒苹。”倪辙困惑的皱着眉说。
“喜欢?”他冷哼道。“我恨不得宰了她!”
“真的?”倪辙闻言,又在他身上看到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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