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释更让她不解。
不知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她不觉得自己在这几年中有什么改变呀!
「是之前罗举办酒会的那一次。」卡肯没发现她的不解,自己陷入美好的回忆。「那天妳陪着纬出席,虽然妳的样子跟妳十六岁时差不多……妳知道的,妳们东方女性的年纪对我们来说是个谜,因为看起来并没什么多大的变化……不过我那次看到妳,妳整个人的感觉却像是丰润了起来,泛着珍珠的光泽一样,好迷人喔。」
珍、珍珠?!
纪燕宁彻底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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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艺术家都是怪异的。
想法怪异,逻辑怪异,行为也怪异,说有多怪就有多怪,也因此,用珍珠光泽来形容一个人,这种说法若是出于一个艺术家的口中,那绝对是可以被理解的。
苦的是听的那个人!
纪燕宁实在很难用正常人的理论去理解,是怎样的情况下,好好的一个人会冒出珍珠光泽?
又,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发光?像灯泡……不,是像珍珠一样的发亮,这是夜明珠吗?
她一头雾水,但说的那个人却一径的沈溺在自己美好的回忆当中……
「虽然还是一样的内向,但是那种伦敦天气一样的阴暗灰色已经不见了。」卡肯说得口沫横飞。「温暖素雅的色彩中,综合了一点点温柔的粉红色,体贴人的淡淡鹅黄色……」
什么跟什么?
这下子又加了粉红色跟鹅黄色?
纪燕宁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在她不自觉中,她其实变成了一个调色盘?
「总之,在那一天,我才发现,原来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而且是如此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卡肯毫下掩饰他的心情。
纪燕宁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那些爱啊或是吸引下吸引的字眼,都让她神经紧张。
「宁宁,我知道妳一时很难接受,我跟妳表白这些,也绝不是想要强迫妳,我只是想让妳知道我的心情,希望妳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直接否定、拒绝我,好吗?」卡肯好诚心、好诚心的说着。
纪燕宁让他的话给彻底迷惑了。
他不强迫她接受,但是又要她不要否定、拒绝他,那到底是想怎样?
「只要按照原来的样子就好了。」看着她困惑的模样,卡肯像太阳一样灿烂的笑容多了些温柔。「只要跟以前一样,妳愿意当我的朋友,这样就够了。」
「跟以前……」样?」她已经不确定他的诉求了。
一下说喜欢她。
一下又说当朋友就好。
两者的差距颇大,都发生得这么突然,让她无法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
「嗯,我知道东方女性都很含蓄,我就喜欢妳害羞内向的样子,所以我并不急着逼迫妳改变想法。」迷上她的含蓄美,卡肯很乐于配合她。「反正就顺其自然,妳只要把我当朋友就好了,好吗?」
就纪燕宁而言,她很能接受不改变的诉求,也很乐意安于现状……
「朋友?」她确认着。
「嗯,就让我当妳的朋友。」见她肩膀的线条放松一些,眉宇间的别扭感也减去许多,卡肯几乎要欢呼了,开心的笑道。「其他的事,妳并不用多想,也不用觉得有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既然他如此肯定,而且如此要求……
她很快速的调整认知,卡肯想当她的朋友!
「嗯,朋友。」她羞怯的微笑,很自动的退回原先的关系,删去那些喜欢跟追求的扰人因素。
「太好了。」卡肯欢呼。
「白痴!」旁听了好一会儿的凌兆纬只有这么一个结论。
他光是看表情,也知道他这个妹妹的应允,是基于逃避现实,退回到最、最、最原点,真的就是「朋友」的定位。
也就只有卡肯这没脑子的家伙,还以为他的「朋友」策略成功了,可以打着朋友的名义,进行追求之实……真是天真得可以!
「哥?」循声看见倚在入门处的他,纪燕宁大吃一惊。
「纬,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跟宁宁的谈话?」卡肯一脸尴尬。
「你拎着食物上门,一听说宁宁在画室,便兴冲冲的揽下来叫人的任务,这一叫就是十多分钟,我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凌兆纬才是没好气的那l个。
卡肯不好意思的笑笑,带开话题。「总之就是那样,我已经跟宁宁沟通好了,你跟苏珊可以安心的复合,有我可以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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