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温哥华到纽约、到伦敦再到巴黎,原本要一口气飞到雪梨的,但她在饭店看见新闻报导,知道阿叙将要到巴黎开画展,于是她留下来,于是她打电话给当年的死党,于是她出现……想替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珊珊将她臭骂一顿,她哭,她抱歉后,后来她们和好了,那是因为珊珊明白,她是个意志力脆弱的女人,在当年那种情况下,她无法反对自己的爸妈。
“为什么要离婚?”周传叙问。
那个男人事业有成,很符合詹家的选婿条件。
“他不爱我,娶我,是为了门当户对。”
而她无法言明的部分是,丈夫有外遇,为了赌气,她也找到一个猛男玩游戏,却没想到奸情被抓到,成了他们离婚的主因。
“我以为门当户对是幸福的保证。”
詹幼榕不确定地凝望他。
这是讽刺吗?不,阿叙才不会讽刺人,他只是、只是变得会说话,时间改变了他,要是以前,他只会静静听着,静静地用温柔眼神安慰人。
“很多人都这样以为,经历错误之后才晓得,事实不是自以为的那样。阿叙,我们聊聊好吗?”
“我一个人住,不方便。”他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楼下有咖啡厅,求求你,我真的有话想告诉你。”
他看她半晌,她泫然欲泣。早知道,对于女人的眼泪,他向来只有投降的份。
“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进去。”周传叙叹气。也好,是该好好谈谈,如果那段对两人都不算真正过去的话。
十分钟后,他们双双在咖啡厅对坐,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奶精?”詹幼榕问。
周传叙摇动头,他不喝咖啡,家里那个女人喝太多公司免费提供的三合一咖啡,肠胃不太好,为了改变她的坏习惯,他温柔而强势地不准家里出现这种黑色物品,而他是个以身作则的好模范。
“糖呢?”她又问。
他还是摇头。
“不喝咖啡吗?要不要点别的?”她细心问。
“不必,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我想说……我的婚姻是家里作主的。”
又如何?他看见她幸福甜美的笑容。“然后呢?”
“我想你,那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心里。”
“谢谢。”能被她想着,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他没有自己想像中介意。
“我出现,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我们再在一起的机会。”她离婚了,想要从头来过,这世界上没有人不犯错。
“我已经结婚了。”
“如果你不爱她……给她一笔钱,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詹幼榕说得一厢情愿。
她凭什么认定他不爱冉冉?但他不解释自己的感情,爱或不爱是他和冉冉之间的事,不需要对外公布,重要的是他有妻子,有女儿,有幸福家庭,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已经结婚了。”周传叙再度重申。
“结婚也可以离婚,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我不愿意离婚,对你的在意也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我过得很好。”
“你说谎,如果在意是过去式,你的项链上怎么会挂着那枚戒指?”
说着,她也从领子里拉出自己的项链。她的坠和他的一样,都是当年那副对戒。
她知道他很生气,在惩罚她的薄幸,她可以理解他对向冉冉有抱歉,他从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何况那个女人现在和她有了夫妻关系;她也明白,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但他不能因为责任感或者惩戒,让两个人错过重新开始的机会。
看见她的项链,周传叙想起脖子上的链坠,一个甜蜜笑容扬起。幼榕弄错了,她不晓得,这个戒指对他的意义已不同于以往,在以前,它代表的是爱情,可当它成为迟迟的护身符那时起,它代表的是亲情。
阿叙的笑容印证了詹幼榕的猜测,詹幼榕笃定的想着,若是没有感觉,他不会出现这样的笑脸。
“幼榕,对不起,我结婚了。”他三度重申。
她看着他的郑重、认真,燃起的希望被冷水浇灭。
他对她的爱已经不敌他的责任?他对那个向冉冉已经有了心?他已经清空属于她的空间,装入另一个女人?
不,他不会,他是个专情男人。
珊珊说过,这些年,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他爱她从以前到现在没改变,结这个婚是他头昏;珊珊说,那个女人太厉害,交手几次,她便明白向冉冉有多难对付,她是狠角色,表哥绝对是受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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