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知道刘忆婷多坏,她有学过巫术,会在苹果里面下毒,还会把我和穗勍送到森林里面,给她的巫婆朋友当零食,妈……我不要她当我的后母。你不要跟爸离婚,好不好?」
穗勍更无奈了,这家伙是不是过了六岁,就不再阅读课外书了?
「穗青乖,先别哭,我们先进屋再慢慢说,好不好?」
李羽蓁哄着女儿,心乱如麻,她以为解决这种状况的人是殷政,怎么会是她?
「不管、不管、不管啦,妈……你不可和爸爸离婚,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啦,不然你问穗勍,他也不想要当孤儿。」
白痴,他们有爸妈、有爷爷奶奶,想当孤儿没那么简单。穗勍腹诽,幸好,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度期待。
「穗勍……」关上门,李羽蓁看向没出声的儿子。
他郑重朝母亲一点头。「妈,离婚吧,一个对婚姻不忠实的男人,不值得原谅。」
啥米?穗青嘴巴张得比拳头大,不是说,她负责任性、耍胡闹,剩下的、需要智商的事交给他。
他这样子……也算解决问题?
早上七点四十七分,姜殷政回到台湾家中,屋里有点暗,他拉开窗帘、换上拖鞋,在屋内上下巡视一圈。
房子很干净,显示仍然有人整理,园子里的花树没有于涸缺水的现象,因此照顾花园的陈伯也天天上工,那么,罢工的,只有他的妻子李羽蓁。
回到书房放下公事包,脱去亚曼尼外套时,他发现桌面摆着一纸离婚协议书,羽蓁已经签好姓名、盖好章,所以是他估计错误,那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他知道她在机场时对媒体说了什么,他以为她只是被气坏了、被逼急了,而且那天过后,媒体上再也没有她的新闻,倒是有不少记者守在他的办公大楼前等他回来,因此他认定离婚事件已经雨过天青。
拿起手机,他打给她。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您查明号码后再拨。
虽然忙得天昏地暗,但姜殷政知道,一双儿女因羽蓁放出的离婚消息而离家出走,溜回台湾,企图替他挽回婚姻,他相信孩子回到台湾,闹上两场,羽蓁自会回心转意,没想到……
好看的眉形微微蹙起,下意识地,他用手指搓揉眉毛。
回卧室,拿出一套干净衣物,他进浴室洗澡。
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明白,自已是个相当好看的男人,也知道这几年窜起太快,许多媒体都盯着他看,有个风吹草动就放大不实讯息,他以为那些妨碍不了什么,没想到还是妨碍了。
前几日爸妈忧心忡忡时,他仍自信满满,相信羽蓁会主动回家,因为他明白她、一如她懂他,十五年的夫妻不是白当的。
他清楚她有多恋家,清楚她有多崇拜自己,他了解她有多么疼爱两个小孩,十五年的时间,早让她学会把自己的感觉放在最末位,把丈夫孩子甚至是公婆摆在前线……结论是,她绝不会离婚。
这个认知,让他继续留在英国,把该办的事办好,按照原定计划,在今天清晨返抵国门。
然而,那张明摆着的离婚协议书让他错愕,它不在他的结论内。
洗过澡,他打了通电话给公司的经理。
「林经理,我昨天在机场发的那份文件,你收到没有……很好,你整理整理之后,先召集部属开会,把会议纪录放在我桌上,今天我不进办公室了,公司麻烦你。」
简单交代、挂掉电话,他进厨房替自己煮一杯咖啡,加上奶油球喝了一口,皱起眉,这不是他习惯的味道。
弯下腰,看一眼咖啡豆,原料没错,味道怎么会出错?
他想半天,才想起来,是煮的人错了,今天的咖啡杯上,没有浮着一朵小小的幸运草。
不自觉叹气,他把咖啡倒进洗碗槽里,离开厨房。没有羽蓁的厨房很不对劲,让他在里面觉得窒息,走进客厅,待不到三秒,一样的沙发家具却让他空虚得想要逃避。
然后他回房间,刻意把窗台的迷迭香拿到床头柜旁,拉开棉被,闭上双眼,很累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才能理智解决羽蓁的问题,但……十分钟后,他懊恼地下床,对自己承认,羽蓁不在、他睡不着。
拨出号码,他打给女儿,「我是爸爸。」
「爸……你回来了,累不累、辛不辛苦?爸,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妈妈很担心你没有照三餐吃,你有吗?有没有犯胃痛?」
女儿一连串的问句,问暖了他的心,他猛地发现,就是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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