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认识?”她怀疑的又问了一次,感觉自己越来越胡涂。皱起两道弯眉,她很努力的想记起眼前这位男子和自己的关系。
“当然。”他粗气的应了声,对自己的激动有点不解,她对他的毫不在意,莫名的激起他心中的不满。
没印象!骆君君用手指敲了敲脑袋,但是,仍旧没印象。
他不是她的同学,不是写意小馆里的服务生,也不曾在公司有所接触;换句话说,他根本不是她生活圈中可能遇见的人。她几乎可以肯定她不认识他,可是他黑了半边脸的生气模样,又让她不禁担心起自己的判断。
“呃……请问……我们……怎么认识的?”真的是想不起来,她不得已只好嗫嗫的开口询问。
“裙子。”他冷冷的简单提示。
“啊?”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裙子?她几乎不穿裙子的。他们的认识会和裙子扯上关系?真奇怪!
“那……是在什么时候呢?”她又问。
“四天前。”
四天前?不正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喔,对了,那天她好像真的穿了件裙子。
“四天前的哪里呢?”有点记忆后,她的心情才慢慢的放松,连问话也不再结巴。
“公车站牌。”和她的轻松相反,他的语气似冷到零下二十度,但心里的怒气却已经延伸到眉眼间。时间地点都有了,她要是再想不起来,他发誓,他会将她纤细的颈子捏碎。
看到他眼底跳动的怒火,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对方的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她要是再表现得毫不知情,难保小命不会有危险。
她脑筋急速的回想着四天前究竟发生什么事。
当天她是有穿裙子,也等过公车。她到公车站牌时已经快七点,然后没多久车子就来了。算算这中间不过十几二十分钟,她有遇到什么人吗?她敲敲脑袋瓜,认真的思索。
喔,对了,在这当中有个怪人一直挡住她看书的光线,好像就是为了件弄脏她裙子的事。这么说,他就是那个怪人。
“是你啊!”她终于想起来了,“裙子的事别放在心上,我已经洗干净了。”
“我会买件新的赔你。”他擅自决定着,不待她开口反对,又问道:“你的个性一直都是这样吗?”
“怎么样?”她不懂。
“别人怎么对你都没关系。”他举例说:“上次见面时,你的裙子被我弄脏了,你不在意;刚刚也是一样,东西都被撞掉,你也没有一点情绪。在我看来,那两位女学生就是看准你好欺负,才会这般的没礼貌。”他从来没遇过有人对他这般无礼。
“要不然你认为我该怎么办呢?”她笑笑的说:“因为她们的不礼貌,就对她们大吼大叫吗?这太无聊了吧!如果说我因此而生气,伤害的可是我自己的健康。”
“你这样等于是姑息养奸。”
“没这么严重吧!以那两个女学生的态度看来,她们顶多骄傲自负些,也许人缘会因此受影响,但是光凭这一点,要说她们会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未免太以偏概全。”她的语气相当平静。
她的态度和说辞出乎他的意料,却让他的心底油然生出一丝欣赏。
他还以为她是个没什么个性的“好好小姐”,对什么事都不会有意见,想不到她居然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不禁对她产生探索的兴趣。
“外在的环境如何恶劣,都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影响?”
她笑开了,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怎么可能‘都’不会造成影响,只是尽量不要被影响罢了。再怎么说,日子总是要靠自己过下去,与其将心力耗在情绪的波动上,不如做些更有趣、也更有意义的事。你说对吧?先生。”
“先生?”她又叫他先生,他因她的称呼而微蹙起眉头,“你没看过我的名片?”
“糟糕,休息时间快结束。我得走了,先生。”她没听到他的问题,不经意瞥到腕上的手表后,这才意识到上班时间已届,连忙向他挥手再见,急急忙忙的往公司跑去。
她的突然离去让他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向前去。
咦?她跑进他的公司,难道她是公司的人?
他狐疑的想着,直到她通过自动门,他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赶忙跨了两步,在她后面大声追问:
“嘿,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她回过头,只看到他的嘴巴动啊动的,隐隐约约还有些声音,但是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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