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小竹……”翼扬心疼地望着她。
这时凌父、凌松和曼珊三人已闻声赶到病房,只见他俩在拉扯。
“爸!你叫他出去!叫他出去!”凌竹嘶吼着,头痛欲裂。
翼扬见她情绪激动,不忍再刺激她,默默地随着凌父等三人出了病房。
“怎么回事?”一出病房后,凌松和曼珊便急急问着。
翼扬正要回答时,两名警员走向他,其中一位说:“展先生,请跟我回警局做笔录。”
另一名员警正想走向病房时,翼扬立刻叫住他。“现在别去打扰我女朋友,她精神状况很差。”
“我也一起去!”
凌松话一脱口,翼扬马上说:“不用了,你们快去陪小竹,她很害怕。”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五○八号房的病人呢?”翼扬从警局回到医院找凌竹,没想到病房是空的。
“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了。”
“她不是脑震荡?你们怎能让她出院!”翼扬气急败坏地吼着,很担心凌竹的伤势。
“是她坚持要出院的。”
“坚持要出院?”翼扬感到莫名其妙。
他连忙离开医院,直奔松竹居。
小八、小九因为脑部受袭击,仍在静养,所以守卫室空无一人,翼扬拼命按着门铃,却无人应门,逼得他只好爬门进去。
“凌松!小竹呢?”翼扬在窗前探着,只见凌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竹她不在,你回去吧。”
“那她在哪?你快告诉我!”翼扬急切的叩着窗户。
凌松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你去总馆找她吧,她被我父亲带走了。”
翼扬听了,又赶快离开松竹居,准备前往凌云武术馆总馆。
曼珊从凌竹房里的窗户探着翼扬离去的身影,有些无奈地问:
“小竹,你这样做好吗?”
“我没脸见他。一见到他我就无地自容,有种羞耻感。”凌竹躲在棉被里缓缓地说着,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件事浮在那,她没精神去想那件事是什么,只想躲开翼扬,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小竹不是回松竹居了吗?”凌父故作讶异状的反问翼扬。
“没有啊,凌松说你把她带来这啦。”翼扬没看出凌父欺骗他的眼神,一心只想找出凌竹。
那小竹会在哪?不在医院、不在松竹居,也不在凌云武术馆,那她人在哪里?
“伯父,那你知不知道小竹还会去哪?”
凌父摇摇头,见翼扬失望的走了,心里唉叹了一声。翼扬啊,伯父是很中意你的,可是小竹却出了这种事……
是凌竹要求他们别说出她的下落,所以不论翼扬跑几趟松竹居或凌云武术馆都没用,他们依然会守口如瓶。
小竹,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翼扬百思不得其解的呐喊着。
凌竹又梦见灰仔了。这个梦是两种情境叠在一起,有小菊的哭声,不良少年的加油声,还有灰仔将她手脚绑住,恣意掠夺她身体的淫笑声……
凌竹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知道这是梦,她想张开眼却张不开,只能无助地流着泪、流着泪……
忽然,有人温柔地吻着她,轻吻她的唇瓣吸吮着,吻着她被灰仔打肿的瘀伤,吻着她被灰仔吻过的地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别哭了、别哭了……让我吻去你的痛,填补你的伤。”是翼扬,他边轻揉着她的身体,爱怜地吻着,令凌竹放松紧绷的神经,安心地将身体交给他。
接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她下体传来,令她叫了出来——
“啊!”凌竹被那阵痛楚惊醒,忙不迭地喘息着。
“姊,你怎么了?”是凌竹的妹妹雪梅,她和凌竹睡在一起。
“我做梦了。”凌竹深呼吸着。看雪梅一脸忧心样,赶紧说:“没事,我刚刚做的是好梦,不是恶梦。”说着说着,凌竹不由得滴下泪来。
回想刚才的梦境,她已忘了灰仔的暴行,只记得翼扬的温柔,他的温柔好真实,真实得令她心碎。
“如果是他的话……如果就像梦中一样,我的身体是给他的话,那……那该有多好……”凌竹嗫嚅着。
雪梅看姊姊这么难过,也跟着滴泪。
“小竹、梅梅,你们起床啦!”凌竹的奶奶一见她们姊妹俩起了大早,便兴奋地说:“咱们去看茶花好不好?清晨的山茶花更是娇柔动人。”
“奶奶,你跟爷爷去吧。”见凌竹不想动,雪梅则说:“姊,你来这里一个多礼拜了,不要老是闷在屋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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