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剪刀在她走近后,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是我的压箱宝。”梁霞捧着的,是一整桶的冷冻荔枝。
她用叉子戳了块冰凉的果肉喂进他嘴里,羡煞一旁的小周。
这么温柔体贴……“我怎么没有?”小周故作哀怨。
“你也想吃啊?我去帮你拿叉子。”
梁霞还真的起身要去厨房找叉子呢!
“不用了,”小周更郁卒了。“人家不用说都有人喂,我们想吃还得自己挖,算了!不食嗟来食。”梁霞知道,她被取笑了,脸上泛起淡淡的红云。
“好啦!小文文,我喂你行了吧?”剪刀一个接一个,塞得小周满嘴荔枝。“太冰了啦!”梁霞拉扯剪刀的手臂,为小周求情。
“最好把他的舌头冻僵!”
剪刀玩上瘾了,小顽童的那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直到小周受不了了、逃之夭夭,他才罢休。
除去“障碍物”,剪刀拥抱梁霞入怀,把她圈在臂弯里。
小别之后的两人有太多的思念要倾诉,眼中只有彼此,完全无视于周遭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瞎闹。绵绵密密的情网,交织成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就像口中的荔枝一样,甜滋滋的,飘着浓郁的果香。“店里的格调怎么变了?”稍晚在林森北路的“太阳与海”西餐厅一隅,剪刀和梁霞并坐着。
于是梁霞把他不在的那段时日,酒店里的情形和盘托出。
“那你不要再去上班了。”剪刀担忧梁霞的处境,霸道地说。
“我也不想再待在那儿,可是我的辞呈没准。”梁霞心不干、情不愿地嘟着嘴咕哝。“公司会扣我一期的薪水。”
“一期是多久?差不多能领多少?”不用想也知道,像她这样的红牌小姐,应该是日进斗金、赚得不少。
“一期是十天,”梁霞歪着小脑袋,台资加上底薪,大略算出个数目:“将近六、七万吧!”
“小意思!我给你,你不要去了。”即使是六加七十三万,他也拿得出来。剪刀豪气地拍着胸脯,一副“有我就搞定了!”的模样。
“意思不一样啊!我为什么要做白工?”
金额虽然不多,但都是她每晚喝酒喝到胃都快抽筋换来的,算是她拼小命赚取来的报酬。梁
执拗的认定,该是她的,没理由平白便宜了老板,又不是和钱过不去;更何况她急需用钱,更不能轻言放弃。
“这么有个性?好吧!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批准你辞职的。”这点小事他若办不成,他剪刀以
后就不用在道上混了。“那最后的十天,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我有空就过去。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我会另外找一家继续上班,看是钢琴酒吧,还是俱乐部都可以。”歪着头想了一下,她的回答跳脱不了这个圈圈。
“十天之后,我来养你好不好?”剪刀明白她的苦楚,可是又不愿见她沉沦在声色场所里,考虑再三提出折衷的办法。
“你要把我包下来?”梁霞眸光一黯。她天真的以为经过那一吻,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不
同,没想到,他还是把她当作是一般的风尘女郎,向她提出包养的要求。原以为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对她是特别的,原来他只不过比其他人多了一点耐心罢了;到
头来,还是只想着要得到她的身体。
在她交心之后,他的要求,让她难过得想痛哭一场。
“我一个月给你二十万,怎么样?”半晌没有声音,剪刀哪里晓得她内心的起伏,开了个价码。
“再说吧。”她已无力再多说什么。
“不急,你考虑清楚再给我答覆。”剪刀以为这不过是女孩儿家的矜持,笑吟吟地转移话题:“我跟你说,这次……”
梁霞什么也听不见,心头沉甸甸的,觉得眼前的人飘飘忽忽,跟她距离是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事情真的如剪刀保证的一般,他一出马,公司就批准了梁霞的辞呈。
只剩下没几天,梁霞就要“结业”了。
对于潘潘和她那一群豪放女,梁霞隐忍着,每天扳着手指头倒数着脱离她们的日子。不过,既然还同在一条船上,也就难免会同台。
“我是Sable,您好,先生贵姓?”梁霞认出这个男子,就是她刚来上班不久,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她刷下来的外客。
“我姓葛,不过,小美人,大家都叫我丰哥。”男子留着半长发,蓄着短髭,有点嬉皮的味道,一脸猥琐,色迷迷地直盯着梁霞曼妙的身材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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