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花中花(32)

2025-03-02 评论


这是他特别为她挑选的,就像她给他的感觉:精巧、细致、绝丽而不俗艳。梁霞翻看手链上的图腾,意外地发现里面暗藏玄机。

手链内侧,刻着“采兰赠芍”、刻着“鹣鹣鲽鲽”、刻着他们俩的名字。雾气弥漫上双眼,黑黝黝的深潭里蓄满了珠泪,梁霞红唇轻颤,却吐不出半个字来。剪刀执起青葱玉手,粗手粗脚地为她戴上这昭告她属于他的“告示牌”;末了,还不忘在她

柔软的唇瓣上偷香。

一串恋人的絮语之后,剪刀才依依不舍地和小周离去。

急诊室里,突然涌进一批伤患,七个大男人个个鼻青脸肿,其中还有断手的、断脚的,搞得

外科诊间兵荒马乱,医生来回穿梭,不时嘱咐一旁的护土:“这两个推去照X光。”

“这个要缝合。”

“这个先做电脑断层扫瞄。”

……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又是帮派斗殴,打群架的结果。

尤其带头的那名满脸横肉的大恶棍,完全不把医院当公共场合,大声地咆哮:“ㄨ你妈的,

此仇不报,我葛丰倒过来写!”一连串的国骂,从他肿胀的腊肠嘴里流畅地吐出。值班的医师无意识地拍拍听诊器,倒过来写?

哈!还真是人如其名啊!愈看愈像一只张牙舞爪、狺狺乱吠的疯狗。

“痛死我了!你到底毕业了没啊?”医生正在察看他的“黑轮”。

“哎哟!你老母卡好,你会不会啊?”护士正在帮他清理伤口。

没有人敢去劝阻,但是总不能让这个大流氓继续嚣张下去吧?

外科医师冷睇了“大尾仔”一眼,快速地在处方签上鬼画符。“护土长,这个交给你去办。”

严肃的护土长看到药方,也不禁噗哧一笑。这个医生厉害!开了镇定剂,外送安眠药,这一

针打下去,再穷凶恶极的坏蛋也要乖乖躺平,哪还由得他撤泼放刁!

“先生,请你把裤子脱下来一点,我要打针。”护土长笑里藏刀地晃晃手中的大针筒。“哇靠!这么大一只。”葛丰哇哇大叫。

“你该不会怕了吧?”

“怕?笑话!我会怕?”葛丰岂肯示弱,声如洪钟。“不过,可不可以打手臂啊?”又不是小鬼头,注射在臀部?很丢脸へ!葛丰小小声地和护土阿姨讨价还价,怕被人听见。“不行,这种针一定要打在屁股上才有效。”护土长摆出招牌扑克脸。

“你祖嬷へ,来吧!”

一只明明可以小一点,可以打在手臂上的针,硬是刺进了葛丰的“八月十五”。(就是圆圆

的,像满月一样的屁屁啦。)小护士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发现更绝的还在后面呢!

等葛丰陷入昏迷之后,医师在完全不施打麻药的状况下,唤来几名警卫压制住葛丰,轻松愉快地一边缝合伤口,一边清唱起“游子吟”。

医师熟稔地缝合完伤口,既不开单让伤患住院,也不让他在观察室休养,“喂!你们可以把他抬回去了。”医师叫住两名伤势较轻的小流氓。

“可是我大哥还没醒……”

小流氓阿甲走近看看病床上的“大仔”,哇!好恐怖喔!包得跟木乃伊一样,不是要送回去等死吧?

“大仔,你死得好惨啊!呜……呜……”阿甲“抚尸痛哭”。

小流氓阿乙没知识还有点常识,先伸手探探大哥的鼻息。

嗯……又浅又弱,怕是天国近了。

“大哥,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带你回去,”阿乙俯在伤患耳边,急切地喊话:“你一定要幺到回家,才能断气啊!”

这两个白痴、智障、加少根筋!是在演哪一出洒狗血的连续剧啊?

医师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当头浇下一盆冷水:“他不要紧,死不了的,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阿甲、阿乙闻言,都跳了起来,隔着病床叫嚣:“你发什么神经?丰哥明明就没事,你干嘛叫他撑着点?”阿甲擦擦眼泪、鼻涕,指着阿乙

破口大骂。

“你才不安好心咧,五子哭墓一样,咒丰哥死啊?”阿乙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一直作壁上观的医师,终于知道什么叫“龟笑鳖无尾、鳖笑龟粗皮”。

眼看带头大哥全身是伤,被抬了回来,葛丰的手下个个气愤填膺,纷纷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活动筋骨。

开玩笑!老大被海扁,作小弟的当然要赶快采取报复行动,帮大哥出口气,不然会被逼上耻笑,说他们飞虎帮都是“俗辣”!

而且不逞强斗狠,怎么叫“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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