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哪里?”他又问了一次,冷厉的黑眸写着警告。
即使对他认识不深,魏芙蕖还是看得出他饱含警告的一瞥,连忙开口道:“杨……杨威企业。”
司徒隼鹰突然眯起黑眸,“杨威企业?”是去见那小子吗?
“嗯。”她温驯地应了声,柔荑颤颤微指,“就在前面,你若不方便我可以……”
“闭嘴。”他冷冷地打断她,“我会送你过去。”
魏芙蕖斜瞟了眼他冷硬的侧脸,半句话也不敢吭声,就之前对他的了解,似乎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生气,他生气的模样想来就令她打颤,为此,她只好乖巧地坐着。
到了杨威企业的大楼前,她喃喃道了声谢谢,直想赶快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呃……”她推了几次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请你帮我开车门好吗?”唉!不得已,她求助道。“你跟杨威的二公子是什么关系?”他突地问道。
啊?“谁?”
“杨魏。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问这个?“杨大哥是我的学长。”
司徒隼鹰冷冷地皱了下眉头,“只是这样?”单纯的学长与学妹的关系,会好到帮对方送便当吗?
“过来。”他突然命令道。
“什么?”过……过去哪里?
司徒隼鹰眉头微拧,“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他警告道。
吸了口气,魏芙蕖稍稍地调整位置靠近他。
挪一点……再一点……够近了吧……
偏着头,她考虑着彼此的距离……还是再退个一咪咪,离远一点好……
慢动作的播放令司徒隼鹰不满地皱了下眉头,逮到佳人有后缩的举动,他倏地伸手一抓,将她抱跨坐到膝上。
魏芙蕖怔愕不已,手中被塞进一张烫金的名片。
“明天这个时候,到名片上的地方来找我。”
“啊?”暧昧地跨骑在他的膝上、纤纤柔荑搁在他的胸口,魏芙蕖扬着错愕的小脸,呆愣地接过烫手的东西。
这种呆女人的模样,照理说应该让他倒足了胃口,偏偏司徒隼鹰无波无澜的心反是一震,他狠拧了下眉头,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就要狠心地将她丢出车外——
但扣握蛮腰的手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个女人,他竟然觉得……心软?!这在过去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不过是几秒间的思绪,腰间的人儿开始躁动。
他抬眼警告地瞅着她。
“我……我该下车了。”魏芙蕖不敢看那倏然铁黑的冷凝俊脸。
司徒隼鹰和着冷硬与炽火的黑眸闪了闪,眉心一敛,“下车吧。”无温的语调不动声色地柔了一度。
领了旨,魏芙蕖飞快地爬下他的膝,顺着地难得好心大开的车门连忙站了出去,末了,还动手将那扇车门紧紧地阖上,就怕车内残邪的男人一时兴起又将她拖了回去。
镇定地扬着小跑步,她不敢跑的太猛,那会显得她逃脱得太过兴奋,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背上如针刺的灼热眼神,明白地告诉她,若是将自己的解脱扬显得太过张狂,可是会招来不好的“报应”。
太过沸腾的鲜血可是会引来狩猎者的,她相当清楚,因为背后那双眸的主人有着猎豹的性子。直到隐进“杨威”的大楼内,魏芙蕖连忙闪进大厅内高耸的梁柱内侧。
“呼!”终于。她抚着喘息不定的胸口,在心中挥别那可恶的男人,看也不看手中几乎捏烂的名片,决心将这小小一段插曲丢诸脑后。
上午十点四十分。
纤楚的身影飞快地在厨房与饭厅来回穿梭。
为了不要再被那个恶人逮到,魏芙蕖决定今天提早送便当到“杨威”,本来为了彻底避开他,她是打算今天下午的课不上,连杨魏那儿都不去了,今天就窝在家里一天。
但她又想到他的警告,难保那个恶人不会真的跑到家里来,虽然她确定自己对那男人不是那么重要,但总怕万一。
最后,她决定一切行程照旧,只是时间提早。
十一点三十分。
完了!她动作太慢!魏芙蕖连光滑额上的微汗部腾不出空拭去,在屋内忙乱转了几圈,玄关处的鞋子胡乱一套,便冲了出去。
冲到巷口处,还来不及招来计程车,一辆停放在路口的黑色名贵跑车闪进她瞥视的眼角。
魏芙蕖倏地胸口一紧,想也没想地回身拔腿就跑。
司徒隼鹰眯着眼,盯着她逃去的背影,缓缓推开车门,单脚落了地,随后是他昂藏的身躯如王者之姿般带着森冷的气息,黑厉的眼目测着与那朵惊慌而逃的小白荷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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