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那么傻,一头栽进无底洞。」
「什么傻,你这个倔脾气,跟个女人呕什么气?等你日子活得够久,终会明白,缘份来了呢,就走不掉了,越不顺眼的娘儿们啊,她跟着你越久。」
什么缘不缘的,柴崎介可是一点都听不懂。
「喂,胖子,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四海靠边站,谁都不帮,只帮对的事。好了啦,你手脚快点,忙了一天,我快累死了,得回去休息休息,下个星期四我公休,换我去找你。对了,白端羽……」
当胖子提起白端羽这名字时,柴崎介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他只好小心翼翼的顿了一下。
「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人家是好女人,不想跟你没完没了的赔上青春,你能怨得了谁?再说,你已经有了国色天香的美娇妻,甭再跟她扯个没完。」
就这样吗?
胖子安慰人的技术还真是不纯熟,非但没疗好他的情伤,还惹得他满肚子怨。
「去叫她起来吧,怎么跟头猪一样,一睡不起。」
柴崎介站起来走向莫利喜,并且摇醒她。
「干么?」
「回家了。」
「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喔。」
听到已经午夜过后,莫利喜才伸伸懒腰的站起身,可一下子又感到四肢麻痹地坐回原位。
「干么?」
「脚麻了。」
「那妳回不回去?」
「要哇!」
揉揉惺忪的眼睛,等意识更清楚,莫利喜看见柴崎介手上的玛格丽特便一把捉过,「哇,送我的吗?」
「对,妳晓得他对妳有多好了吧!」胖子从后面接话,然后走上前来捏了她鼻子一把,闹着说:「别不识货,这小子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妳别老当他是小弟般的呼来唤去。」
「在讲什么呀!」柴崎介睨了他一眼,然后拉起莫利喜。「走了,老板要关门了。」
「可是我脚麻了嘛,干脆你背我好了。」
「不行,自己走。」
「啊……人家脚好麻!」
柴崎介不喜欢讨价还价,更何况是这种事,他哪肯在胖子面前乖乖听话?
于是他一脸男子气概的径自走掉。
看到他那个样子,莫利喜倒也不慌不忙的坐在原位,看着他走出门,等着等着,没多久又见他出现在跟前。
「妳走不走?」
「嗯。」
「那还不走?」
「你背我啊!」
胖子简直被他们给打败,于是只好充当坏人。
「好了,别在那里打情骂俏,我要关门了,妳再不走的话,我要把妳丢出去喔!」
虽然他语带威吓,但莫利喜可不吃这一套,最后两个大男人劝不走她,只好双手高举白旗投降,柴崎介委屈的背起她,拦了辆出租车离去。
而回到玫瑰坊的新屋之后,出乎意料的,整晚柴崎介都睡不着。
一来,白端羽这个被提起的名字,让他没法子安心入睡,再者,莫利喜回家之后似乎出奇的安静。
她在干么,怎么都没声音?
管他的,他几时变得这么鸡婆。
翻了一个身,他不想再多管她的闲事。
只是十分钟过后,他还是出现在客厅。
她并没有在看电视,算起来,她的生活有一点不正常,因为平常她会在半夜起来看电视。
今晚没守在电视机前面的她,到底在干么呢?
他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俏俏的走近她的闺房──虽然他们已是夫妻,但因不熟悉彼此,所以仍分房睡。
远远地,他听到了一个微弱的歌声,等他再走近一点才发现,原来是她在唱歌。
而令人惊讶的是,她轻唱的曲子居然是不符合她年纪的西洋老歌──Onewayticket了
……Gotaonewaytickettotheblues……NowlovelyteardropsareallthatIcansee……AfoolsuchasthereneverwasIcryatearsowell……
而那歌词里的几句话,深深的触动了柴崎介的心──
我买了一张前往忧郁国度的单程车票……如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我美丽的泪珠……如傻子一般的我从未如此伤心地哭泣过……
她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唱这首旋律轻快,歌词却带点哀伤的歌,或者是……这首歌对她有着其它的意义?
她的房门并未紧闭,柴崎介才轻推了下,门就轻易地被推开。
而在半掩的门边,他看到莫利喜坐在木地板的窗边。
那口窗做得很大,采木钉外敞式,她手捧着晚上胖子摘的花,两个脚踝露在外头前后摇摆着,只手攀着窗条,嘴里轻哼着歌。这种事她大概常做,而他居然从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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