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聆听着她的喃喃自语,「难怪爷爷称赞你会是一个好媳妇。你是这么的纤细、敏锐又勤快,我真不懂你那个厨师男友怎么会舍你而选择那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她从她男友及未婚妻手中接过喜帖时,脸上惨白的表情及笑容。
「每个人都有选择他终身伴侣的条件,我们无法去帮当事人评断好与坏、对与错。」她微微一笑。
「你走出来了?」
「什么走出来了?」
「你从你前任男友带给你的伤害中走出来了吗?」
「他从来没有带给我伤害。」万垂青摇摇头,「我一直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点,他只是在他的婚姻里选择了对他有意义、有帮助的对象,我并不怪他,反而我还该谢谢他帮我上了一课,」堂震撼的课程。」
「那为什么那阵子你成天把自己忙得昏天暗地,弄得脸色苍白,消瘦得这么快?」
「噗哧!」她笑出声,「你真的很爱很爱你爷爷呢!」爱能够遮蔽一个人的视线,所以才会对他的所做所为视而不见啊!
「啊?」
「你晓得为什么我的好友会强逼着我离职吗?」她道着,「她就是看不惯我在异乡失去了男友后还被你爷爷指挥来、指挥去,一会儿忙厨房、一会儿忙跑堂,弄得昏头昏脑、脸色苍白、体重急速下降。」
「啊!我想到我对春村的另一个看法了,春村实在是个欠缺劳工的地方。噢,小老板,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春村的生意能够长长久久、日渐壮大,那增加援手真的是首要之务。」
她的话让他羞惭地抓着头,脸上的潮红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能清楚看见。
她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我不想做,那么老板再过份的要求我都可以拒绝,所以你别自责了。」
「垂青,如果、如果、如果……」他的手覆上她的小手,激动得结巴着。
「嗯?」她继续保持微笑,心底想着的是要如何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他冰凉的手心里抽出。
「三更半夜,你倒有雅兴和个男人在路上卿卿我我。」一个粗哑、低沉的嗓音插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啊!」从她身后笼罩而来的阴影让她下意识的就是一颤,她根本不用回头就能晓得出声的主人是谁——渥夫沃,全天下唯一能吓得她皮皮挫的男人。
噢,她该感谢他的出现吗?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手抽回来。
「半夜不做亏心事就不用整天像只老鼠一样吱吱乱叫。」渥夫沃冷哼着,朝着常接业抬抬下巴,不客气的问:「他是谁?」
「他是我前任老板。」他没教养的问话方式让万垂青蹙眉,抱歉地向常接业介绍着,「小老板,不好意思,他是我店里的常客,个性总是这样直来直往,你别介意。」
常接业对她点点头,客套地也对着突然出现的巨大男人点点头表示礼貌。
渥夫沃并没有回以相对的礼仪,一双锐利的眼睛停在他手里捏着的蛋糕,质问起万垂青,「我为什么没有吃过那个蛋糕?」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堆满了凶神恶煞,她相信自己一定会笑出声音来。
「那是我晚上才试做的蛋糕,还没决定要不要在店里卖,你想吃的话,这里通通给你。」她将手里的纸盒塞进他的怀里,声调不自觉的放软,「你怎么这么爱吃甜食啊!」
「哼!」他哼着,伸出双手,左手接过她递来的纸盒,右手却停留在她的指尖,他伸展着自己的指头,顺着她的指尖缓缓向前移,进而包覆她的手掌。「天气再热,半夜的温度还是很凉,你想找死啊!」
从手指传来的炙热让她的心一颤,先前常接业的冰凉掌心所感染的凉意全都消失在他厚实的掌心之下。
「咳!你怎么来了?」她转移着话题。
「带我到全兰黛的住处。」
「要……」
「你废话很多,到车上去。」
她皱皱眉,不想和他不耐的心情对抗,「我先和我朋友说个话。」
他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机会转身,「上车。」
他吐出的两个单音气势惊人的令她不敢反驳,乖乖地越过他,朝他身后的车子走去。
「她在台湾很好,不会想要再回菲律宾去。」他看着常接业,「你的『如果』可以永远都不用说出口,她没兴趣当你那间小店的小老板娘。不见了!」
丢下话,没有多余的客套,他连期待下次再相逢的礼貌都懒得说,更别说挥手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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