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在他背上最后两次,或者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试验色彩尚未干,他这翻身一躺,身下的全棉刺绣的床罩,肯定多了点点色彩——不知道他能不能以艺术的眼光来包容他的床罩,加进了和他肤色雷同的……点点点。
他想,他猜得没错,她的口水多到她必须拿面纸来擦。
唇角边的笑容未退,挑动他那双英俊无比、勾女人心魂于弹指之间的眼皮,他还眷恋未完的情景。
桂兰薰呆怔的看着他,他干嘛一醒来就对她放电,还笑得一脸暧昧至极,笑得让她心虚之余,心脏怦怦地乱跳,让她害羞的低下头去,不知所措的玩着刚擦拭过他背部,那有颜色水滴的面纸。
看着她低头娇羞的表情,他唇角的笑纹越来越加深,只是当他的视线移至她玩弄的那张面纸时,他陡地蹙起眉头——
为什么她擦他背上口水的面纸,会有深褐似古铜的颜色?
再睁大眼一看,她什么时候穿上衣服的,她不是应该脱光光,展露她浑圆坚挺的32C的吗?
再、再睁大眼一看,这房间好像不是六星级的总统套房,比较像是他车日焱的房间。
再、再、再睁大眼一看,床边怎么会有画架?还有水彩和齐全的画图用具——
倏地坐起身,墨黑的星眸眯起,同时进射出想杀人的危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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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房里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含带着百吨重的怒火。
一抬眼,对上两颗饱含怒火,还带有着浓浓质疑味道的黑眼珠,令桂兰薰深深怀疑,刚才他对她放电,又笑得暧昧的模样,是不是她眼花看错,还是根本就是桂兰薰的幻想事件?
两个水眸写满无奈,美貌上贴着歉意,望向坐在沙发上的车日焱,桂兰薰讷讷的道:“我……我……啊,你说过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和你说话。”
语毕,桂兰薰牢丰的闭上嘴。
还在跟他耍笨,是吧?
怒瞪着她一眼,感觉到背后似乎沾染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床罩看去,点点不规则的古铜色彩,在他的床罩上晕染开来——
气的想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却踢翻了脚边洗水彩笔的脏水,登时,他的百万羊毛毯,沦落到比床罩更悲惨的命运。
“你,马上给我开口解释这一切!”他的厉吼声,达到一百万伏特之高电位。
“啊——”她的尖叫声,具有穿肠破肚的杀伤力。
一来一往,互不相欠。
“不是,我没在你背上画图,只是……只是在试颜色。”
“试颜色?”觑了一眼床罩上沾染的色彩,难怪他觉得那颜色……很熟悉。“你在画什么?”
问着,他站起身走向画板。
看着宛若神话中,太阳神阿波罗的健美身材,赤裸裸、活生生的从她面前走过,桂兰薰望呆之际,脸颊还浮现少女娇羞般的粉红棉花云朵。
“桂兰薰!谁准你画我……”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情景,被拉进画布里,车日焱气呼呼地怒道。
倒抽了一口气,桂兰薰心中暗自叫糟,忙不迭地以身挡住画架。
“车……车总裁,其实……其实我是因为……”和他面对面站着,他高壮的身材、裸露的胸肌、雄壮的男性气息,令她羞地红透了脸。“你……你要以艺术的眼光来看……这没什么的。”
“这没什么……”拔高声调,他非常介意这句话。
他车日焱的裸体画,在她的认定里,竟然是“这没什么”!
“是啊,这……这很普通嘛。”她故作镇定,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很普通……”两道眉尾,各牵出一缕热腾腾的愤怒白烟,他的介意更上一层楼。
他车日焱的裸体画,许多名媛干金求都求不到,她竟然说“这没什么”、“很普通”?
“呃,这很稀……”
愤怒白烟续飘着,他眯起黑眸睨视着她,如果她说“稀有”,也许他可以考虑不计较她偷画他裸睡的事。
看着他怒腾腾的模样,她想,她该试着让他知道,为艺术牺牲的可贵。还有,重点是,很多人都愿意这么做的,至少她碰过的男模特儿,就从没拒绝她的要求。
“很稀松平常的……”
“稀松平常!”她的用词,可恶到令人发指的巅峰境界。“看着我,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怒火之下,是一种难丛言喻的挫折感。他车日焱魁壮的身材,至今还没有人用“稀松平常”这个词来”污辱他,而她竟然一连使用三个名词,贬低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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