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捉住这个机会,继续鼓吹。“好啦好啦,阿贤,你让人家帮你贴是会怎样?原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余颂贤无法拒绝,只能将手心上的圆形贴布奉上,同时仰高左脸,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寻求情敌的协助,好秽气。
原昱创接过贴布。他凝视著她,拉近彼此的距离,同时举起手拂去她耳鬓的发丝……
余颂贤像是触电一样立即跳开,她仰起头怒视,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好近好近,他的眼好深好蓝,他的唇有一抹轻轻的笑,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刮胡水的味道,清爽自然,不是一般臭男人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汗臭味或虚假又浓郁的古龙水……
她不悦地皱起眉头。“你需要这么靠近吗?”
原昱创肯定地说:“没错,这是最后一片贴片,当然要小心。”
余颂贤牙一咬。这点不耐烦,她必须忍住。“要动手就快,我不喜欢男人靠我太近。”语毕,她再度仰高左脸。
原昱创挑眉,因余颂贤的一句话而玩兴大起。她不喜欢男人靠她太近,殊不知她根本抹煞不掉的女人味,让身为男人的他真的很想靠近。
他摸著她圆润小巧的耳垂,指腹缓慢慵懒地搓揉,指尖有意无意轻刮她的耳廓,挑弄耳朵最敏感的部位。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他的手臂缓缓地环住她的腰,大掌护著她柔美的腰背。
他观察著她的表情,她的眉微微拱起,脸蛋像只被抚摸的猫,不由自主地缓缓磨蹭他的手心,小小的轻叹由红唇间轻轻逸出。
原昱创扬起了嘴角,下颚轻轻碰触到她的额头,她偎在他怀里,从她的颈背间,他闻到女人的馨香,两人的拥抱仿佛天经地义般的自然……
然后,余颂贤差点被自己吓个半死!
她睁开双眼,挺直腰杆,怒瞪著眼前的男人,两人距离亲密而暧昧,他的手臂甚至悄悄地环上她的腰──
靠!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爱抚而不由自主地呻吟喘气?搞什么鬼?!
她拍掉腰上的毛手,完全没那种小女人的娇羞。人有七情六欲,她有反应,就代表她感官神经正常,这是好事,管他男的还是女的。
反倒是……女人豆腐可以这么吃的吗?看来她得好好学习学习。
她讪讪地说:“要帮忙贴就用心点,有必要这么搓来搓去的吗?”
原昱创欣赏她的反应。她是如此与众不同,当“男人”真的可惜。
“我必须搓去皮肤上的油脂,贴布才贴得牢。”
余颂贤斜睨眼前的大色狼,这匹狼倒是解释得脸不红气不喘。
她拿了床上的毛巾。“擦干净是吧?我自己来,无须劳驾。”
擦净耳背之后,余颂贤第三度仰高左脸。这一回她以手支撑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色狼胆敢再次下手,她打算狠狠K他一顿!
“请。”
原昱创接收到她的敌意和戒备,他扬开了笑,停止了侵略。不急,这三天两夜里,他相信自己和余小姐应该会更深入地认识彼此。
他熟稔地将贴布贴妥,而后起身。
“可以了,请忍耐半小时,等待药效发挥。”
余颂贤不想跟色狼道谢,闷闷地趴在手臂间,只能听到瑄瑄娇媚地夸奖色狼有多厉害、有多厉害,是治疗晕船的第一把交椅、是她们的救星,啦啦啦嘟嘟嘟等等……
浓浓道谢、送客之后,舱房再度恢复安静。
“好一点了没有?”浓浓送来一杯温热的开水。
余颂贤点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又懒洋洋地趴回去。
“贴布有效喽?”
她再点头。
“怎样?原先生人很好吧?”浓浓打算将“摸耳事件”大肆渲染让其他两个好友知道。刚才的情节真的好浪漫、好浪漫~~
“势均力敌的好手。”余颂贤谨慎评估。
“势均力敌?你还要跟他争范瑄瑄?”
“当然。”
浓浓眨眨眼,哇哇叫。“他完全当你是女人耶,你还当他是情敌啊?!”
余颂贤舒服地闭上了眼。“谁教他‘肖想’我的瑄瑄。浓浓,我是男人,瑄瑄是我的。”
阿贤说得理所当然,浓浓必须撑住墙壁以免自己跌个满头包。
这人、这人──还在作她的变性大梦,追求者和情敌完全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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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余颂贤神清气爽地站在五楼甲板上,所有晕船现象因贴布的药效而全数消失,最重要的是,除了昨晚的昏昏欲睡之外,没其他的过敏反应。药盒上说明,这药效长达七十二小时,这代表在回基隆港之前,她绝对不会再受晕船之苦,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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