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竫百般无聊地转移频道,不期然地切换到一个画面,正播放一首MTV。
韩竫如遭电殛般,耳中不断重复播上最后一句歌词“错过你,会不会错过幸福的一辈子”,仿佛内心最不堪一击的部位被震垮了,满眶的泪水早已承受不住重量的滚落。
笨蛋!笨蛋!她真是个大笨蛋!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她还在耍什么酷ㄍㄧㄥ到最后,可能会真的失去他,到时,她就后悔莫及了。
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尽管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无比凶悍,其实那只是在掩饰内心的胆怯,充其量她只是一头纸扎的母老虎,当面临爱情的抉择时,只想继续躲在安全的暖窝中,害怕转变和责任,以及尾随而来的压力,这是头一次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李秀足,见到女儿难过的落泪,她再也沉不住气,不发一语的到她房间,从衣橱里拿出手提行李袋,将几件上衣和牛仔裤,还有贴身衣物折叠好放进去,再将装得满满的袋子提到客在来给她。
“在这儿哭有什么用?去台北找他吧!”李秀足凶悍地说。
“找谁?”韩竫哽咽地问。
李秀足拍了一下额头,生了这么一个蠢女儿,真是她今生最大的败笔。
“当然是叫你去找阿森了。”女儿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却只能急在心里,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这样下去,她会先因高血压入院。
韩竫错愕地低叫,“妈——”
“别再妈了,把行李拿好,现在马上给我去台北,我这间房子白白给你住了二十八年,从今天开始,不给你住了。”
韩竫只能傻傻地抓着袋子的把手,被母亲硬推向门口。
“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要女儿去跟男人同居的?她这个可是首开先例。
“你老妈还没有得老年痴呆症,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是阿森在台北的电话和地址,还有这五百块是当车钱用的。”她将东西一并交给韩竫后,连拖带推的将女儿赶出门。“我待会儿会叫锁匠来换锁,你就算想回来也不行了,快去找他!”末了“砰!”的一声,她将铁门关上。
韩竫不断的拍打铁门,“妈,你开门啊!妈——”
现在是什么情形?
韩竫连续叫了好几声,叫得嘴都干了,不得己只好转向罗家寻求协助,没想到竟遇到同样的情况,从小疼她像亲生女儿的江美霞,居然也拒她于门外,敢情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妈,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朝铁门内说了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家投奔池兰森。
听见女儿的脚步声远去,李秀足才从铁门内探出头来,大大的吁了一口气,总算把家里的存货出清了,接下来她得开始忙儿子的婚事,还好她只生两个,要是多生几个,她的白头发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根啊!
♂♀
照着地址来到池兰森的住处,韩竫在大楼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出来时身卜只有五百块,扣掉车钱根本已经没剩下多少,除了来投靠他外,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许,这就是母亲的用意吧!
经过楼下警卫室的查询、和住户联络后,她才得以搭电梯上楼,“当!”一声,电梯门开了,她的心也跟着提得老高,她又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按门铃。
待会儿池兰森会用什么表情“欢迎”她呢?
是兴高采烈?还是揶揄调侃?
她忽然觉得颊畔红红热热,不禁用手扇扇,唉!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害羞个什么劲?她应该装出很自然的表情和他打招呼,然后礼貌的表明要来借住几天不就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喀!”大门开了,一双笔直修长的米色裤脚首先映人眼帘。
韩竫顺着硕健的长腿往上移,精瘦的上身迸现,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圆领衫,然后是池兰森那张异常漂亮、俊秀的脸孔,不过,此时却连一丝笑容都吝于给予,让她顿时觉得不爽到了极点。干嘛呀!莫明其妙又摆脸色给她看?要是不欢迎,她可以随时走人,又不是非赖着他不可。
“我可要事先声明,不是我硬要来,而是我妈——喂!你干什么啦?”她被一只铁臂拖进屋子,打断了她下面的话。
大门重新合上,韩竫再度出声抗议,“你要是不欢迎我就老实说一声,我马上打道回府,我——唔……嗯……——”这次又被打断了,而且是被两片快速的唇片攫夺,她只能咿咿呀呀的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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