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观察一天,基本上稳定。蕲,去休息一下。我知道我这句话白说,但最少下楼吃些早点,我帮你看着?”
龙蕲略微点头,看了眼床上的百合出了门。
就在沈靖南准备坐下之际,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他以为是杨腊,回头却吃惊地望着来人。“爷爷。”
龙宏稍抬手指,示意不要说话,指向门外,房间里只剩下他与百合。
龙宏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的内心是复杂的,眼前的女孩就是帮他松土、剪枝的女孩。他万万没想到这竟然会是同一个人,早知道是她,他也不会反对了。罪过,真是造孽啊!
“爷爷。”百合轻轻叫出声,花园里的老者怎么会在这儿,眼花吗?她想试着坐起来,浑身的疼痛使她没能成功,头好疼。
“别动,好好躺着,爷爷在这儿陪你。”
“爷爷……”原来爷爷不是哑巴,他同意她叫他爷爷?百合心里一阵激动,像吃了定心丸似的真的躺着不动了,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生病,爷爷也是这么在她身边。
龙宏轻轻抚摸着百合的秀发,站在门口的沈靖南看傻了眼儿。
“你怎么站在这儿?”龙蕲压着声音问沈靖南,他不想吵到百合。
沈靖南也不好解释,他爷孙俩儿现在是水火不容,要是让他看到……偏偏龙宏这时就出现在门口。
“注意自己的身体。”
龙蕲不敢置信地看着龙宏离去的背影,这是他的爷爷?关心他?又是一个清晨,小鸟唧唧喳喳地在枝头愉悦的唱着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放射出太阳柔和的光线。雨后的空气显得特别新鲜,还能闻到泥土的清香。
百合睁开双眼,环绕四周,在她的房间找到龙蕲。她伸出手揉擦他的脸,却被主人激动地抓住放在手中不放。
“风儿,你醒了。”
“我吵到你了。”百合的声音很微弱,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风儿,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龙蕲担心地问。
“你瘦了。”
龙蕲放下心,原来是为这个。将小手放到下颚。
“咯咯,好痒。”新生出的胡碴刺在百合的手心惹来阵阵停留许久的笑声。
又听到风儿的笑。咕咕……这次是龙蕲笑,“哎,蕲,你别笑嘛,人家肚子饿。”
“百合。”
“外国蜡。”
“真是亲切,这几天没听到有人叫我,心里就是不舒服。百合,不要当森林公主了,这不是害我嘛!”
“嘴巴休息几天反倒不舒服了!”
“靖南哥。”
“百合,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可不想多照顾一个。”
“是。”百含笑答,她当然知道是谁。
“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沈靖南把推车拉进来。
“哦,靖南哥,还是你最好,记得我需要食物。”
“停,‘最’字去掉,免得有人把我赶出去。”
龙蕲瞪大眼睛横着沈靖南,全屋子的人都笑了。
细细绵绵的小雨斜织着地面,百合坐在窗前数落下的雨点儿,它们非常调皮地从不让她数清楚。
百合拿出几个玻璃杯,装上不同容量的水放在窗台上,让屋檐上的雨水掉落到林子中,发出响声。她高兴地和小雨玩着。
“风儿,又不听话了,病刚好就跑下床。”龙蕲从背后抱住百合的纤腰,他没有问百合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但他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夜晚做梦不停地喊着“蛇、神”之类的话。不想让她再记起那一幕。
“蕲,你听,声音多美,它们好快乐。”
“你呢?不快乐吗?”
“不是啊,只是好久没有听到音乐。”还有风铃的声音。“这里是不是有个花匠爷爷,开始我还把他当成了哑巴。”百合轻笑。
“风儿,你说什么?”龙蕲听不明白,管理花房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工匠,他能称做“爷爷”。“好了,该吃饭了。”这是百合病好后第一次下楼,沈靖南和杨腊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候。
“百合。祝你健康。”沈靖南举起杯子。
“百合,祝你快乐。”
“谢谢。”
“怎么不等等我?”正在举杯之际,龙宏的声音出现在客厅,令每个人的脸上呈现不同的表情。
“爷爷。”百合甜甜地叫道,扶着龙宏坐到自己身边。“这就是我说的花匠爷爷。”
杨腊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儿全喷出来,“爷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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