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杨腊娇气道,“和你妈一样,总是欺负我。”这时他的心里比什么都甜,又回到受百合气的那段日子。不用多说,三个男人都认定、肯定他是百合的儿子。但是,龙蕲心里还有一个疑团,那就是姓,为什么孩子姓“尤”,这是他始终不能明白,也不敢确认的一点。
圆圆的小手悄悄爬上龙蕲的眉头,轻轻地抚摸,极不开心地劝慰,“妈妈说过,皱眉不好看,要像这样,笑。”跃跃露出孩子天真的笑容,“看,像我这样。”
龙蕲被这个笑容震撼,这是风儿的笑,只有风儿才会有这样的笑。他曾无数次拒绝不了这个笑,他曾无数次幻想这个笑,他曾无数次回忆这个笑,他曾无数次寻找这个笑。
按捺不了、平服不了,他不能再等,抱起跃跃向外跨步,前方的曙光越来越亮。
跃跃在这时提出一个小小的问题:“叔叔,那个叔叔怎么知道我的妈妈叫百合。”龙蕲稍稍看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底下的的脚步更快了。跃跃没有得到答案,好奇地看着后方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叔叔。
“爸爸,我有钥匙,为什么不进去。”
“我们要等妈妈回来一起进去。”
在跃跃天真地问出他的第一个问题后,龙蕲就要他改口叫“爸爸”;在跃跃天真地问出第二个问题“你也性龙吗?”龙蕲就更坚决地叫他喊他爸爸;在龙蕲点头回答跃跃后,龙跃跃喊出他今生叫的第一声“爸爸”。
问起儿子为什么说他姓“尤”,这又是一个小笑话,儿子的小聪明。
原来跃跃在学写字的时候,总是爱把“龙”字上面的一点写掉,百合告诉他少了一点不读“龙”,念“尤”,于是他就自做主张地告诉陌生人他姓“尤”,因为妈妈说过,不能告诉陌生人他的真实姓名。可是他很喜欢“叔叔”,不忍心不告诉他,所以就说了自创的名儿,却没想到惹来龙蕲的苦恼。
等了很久都没见到百合的人,只怪他们到的太早。龙蕲的脚程快,心决,速度自然快。本来要先找到方惠问出她们的住址然后才能到,没想到这小机灵鬼说他知道他家在哪儿,因为妈妈叫他记牢,麻烦又减少。
“咚”,不远处传来轻微的碰撞声,慢慢地移送,传到父子俩的耳里。“妈妈回来了。”跃跃说出龙蕲的想法。
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忘记,风儿最喜欢玩手腕上的镯子,送给她的十九岁生日札物。期待,等待,风儿高兴见到他吗?五年的时间她变了吗?心急的疑团一个个浮现在龙蕲的脑中。
“妈妈。”
所有的思维、动作、脉搏、心跳、呼吸全在这一声妈妈中停止。百合的笑容在抬头这一刻凝滞,原以为眼中只会出现儿子的身影,多了什么?一双既陌生又熟悉比儿子的眼睛放大版的更具吸引力一直出现在梦中的深造黑眸悄然反映在她的瞳仁中。
他的视线离不开,离不开那渴望多时的笑容,此刻真实的重视。她比想像中更美,成熟、妩媚,多了女性的娇柔。“你们怎么啦?爸爸,妈妈回来可以进去了。”跃跃自顾自地拉进百合推到门边递上钥匙。
这门怎么开,平时很好打开的锁怎么出了状况?百合很努力,可它就是唱反调一动不动。钥匙在几经周折下掉到地上。
像只受惊的兔子,百合认错地对上龙蕲的脸,让龙靳怀念许久的红唇微微开启:“我……”不争气的泪水在眼里滚滚打转,“我,我不知道它,它为什么打不开。”
龙蕲弯身捡起地上的钥匙,插入匙孔,“奇迹般”的在“咋”的一声下门开了。龙蕲无语,亲眼地替她顺顺耳边散落的发丝,而后摊开双臂,深情温柔地凝眸注视。在那双无法躲避的瞳孔中,百合扑进等待已久的胸膛,蓄意的手臂收紧,环绕纤细的腰,禁固多时的泪水宣告崩堤,不能自控的从眼眶中冲泄下来。
一旁的小观众极具大人味道地摇摇头,推门而入,带上房门站在门后低吸,“现在的年轻人感情真是丰富,唉,我落伍了。”
不过没多久,里面传出的抗议声制止了外景。“少儿不宜——”他是不拒绝他们的亲热,不过也要想想他的肚子,等他的温饱解决,他们要怎样随便。
龙蕲参观了让百合母子俩住了一年的小居室,两间房,一个客厅,大的跃跃住,就其玩具量来看确实需要。
满屋子的玩具皆由一个叫“曹叔叔”的人送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不,他没有生气,他还要感谢这个人!以后不会再有,他的儿子由他照顾。他怎么能够生气,以前就是太多的误会造成与风儿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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