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之後……
「你真是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那有情『妇』会对金主做出这种事。」朴震声颓然地坐在床沿,一手疲倦地托著额。
「对、对不起。」柳粤生内疚地垂低头,维持著与之前相同的姿势缩在床角。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麽。」气恼。
「呜……」
「好啦!你哭什麽啊!我又没有怎样你,你连头发也没有少一根。那像我!手掌的肉都几乎给你咬下来了,要哭也该由我来哭啦。」看著手上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伤口。朴震声越想越生气。如果咬他的是别人,肯定已经被煎皮拆骨了,可是对著柳粤生……无论他怎样失望,怎麽生气,偏偏就是狠不下心。唉,付出了的感情要收回可不容易啊!
「呜……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刚才实在太害怕了,竟然不知不觉就咬下去,还咬了那麽大的一口。柳粤生已经禀承一贯优良的工作态度,在深刻反醒了。
「学习?」去哪儿学习?跟谁学习?朴震声彷佛被人在大腿上刺了一刀,整个人跳了起来。
「嗯……」柳粤生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不准!你敢去学习我就宰了你。」歇斯底里。
「呜……」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这老板好难侍候,以後的日子怎麽过啊?柳粤生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乖,不哭啦。我又不是骂你。」心软。
「呜……呜……」你明明在骂我。
「好啦,算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头痛。
「呜……呜……」收不住泪水。
「好好好,我投降了。我走好了!我走了你就会高兴,你就不哭了,对不对?」无力。
「真的?」眼睛一亮。柳粤生心中一喜,但立即又发觉这不是作为黑市情人的应有的态度,不禁有点讪讪的。
「你就那麽讨厌我。」朴震声看见他的反应,心中一沈,连脸都垮下来了。
「……」我当然讨厌你啊。柳粤生不敢回答,但他的沈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朴震声终於心淡而去。
三个月後,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开~~门~~啊~~』披头散发的女鬼发出阴森可怖的叫声。柳粤生一个人在客厅吃著白面包、喝著白开水、看著电视上播放的鬼片。
「柳粤生~~你在家吗~~开门啊~~」门外隐约传来陌生的声音。
「赫!是谁?」浑身一震。柳粤生没什麽亲戚朋友,而且根本没人知道他住在这儿,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现在可是农历七月啊!
『我死得好惨啊~~谁来帮我啊~~』电视继续传来恐怖鬼声。
「喂~~出来帮忙啊~~」门外那不知什麽东西又在叫了,而且今次叫得很清晰,是个从未听过的男声。
「呜哇哇哇啊!鬼啊!」柳粤生吓得发抖,慌慌张张的躲在沙发後,还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蒙起来。这也难怪,一个人住这麽大的屋,又在这麽阴森的时节,不怕才有鬼呢。
『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罗~~我要找替身啊~~』电视上的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
同一时间柳粤生也听到他家的门被打开,两组脚步声以极缓慢的步速越走越近,最後还在沙发上坐下。
呜……有鬼啊……还有两只……呜……救命啊……谁来救我啊……柳粤生在沙发後全身发抖。
「你决定好让谁顶替你了吗?」男声平板地问。
替?找替身?柳粤生无法控制地发出惨叫:「呜哇哇哇哇啊!不要啊!」
「啊啊啊!」两只男鬼也发出惊叫,其中一只的声音还很熟悉。柳粤生还没睁开眼,已经像小鸡般被抓起来。
「声哥,你看。」一号男鬼。
「是你?」很熟的声音。
「朴先生!」黑道头子?柳粤生睁眼一看,整个人呆住了,然後全身像煮熟的虾子般红起来。
***
「你躲在沙发後面干什麽?吓我啊?」朴震声气冲冲地问。
「你、你来了干吗不按门铃?」被吓倒的是我啊。柳粤生委屈地问。
「你还敢说!门铃坏了你也不修理,我们在门外按了半天没人理,才用铁丝开门的啦。」
「对、对不起。」垂低头,柳粤生怯怯地说:「我不知道你会来。」
「我不能来吗?我还以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朴震声冷冷地说。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受伤了啊?」柳粤生偷偷看他一眼,赫然看到朴震声半裸的上身绑著绷带,还隐隐泌著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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