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绵羊收服大野狼,柔情驯铁汉……
终结台湾黄金单身汉的秘密,“大方实业”的美丽千金以近水楼台之姿……
恶少的感情周期预测:据覃毅几位亲近友人的了解,这桩婚姻拖不过……
比起杂志里天花乱坠、似假乱真的报导,董氏父女的模样更精明俐落、更市侩干练,对这种“危险人物”,方泉菲可是没什么愉悦的心情好面对的。
“菲。怎么了?”
她的迟迟不下车,引来了覃毅的催促。
“没。”
她伸出手,让覃毅带她下车。
菲?真刺耳!
太了解眼前这位男人的恶劣性格了,因此方泉菲明白,这声单音节的叫唤,外人听起来有多亲昵,覃毅心中的嘲讽便有多深——都是作戏啊!
“是不是太冷了?”
果然,她的脚才在地面踏稳,覃毅便温柔体贴的询问。一如她猜想地。
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十指交把、紧紧不分;他的右掌,轻轻抚过她颊上的发丝,落在她的颈侧,流连不去;他高高的身躯,微微压低,薄唇在她脑顶徘徊,温柔的询问,低沉而富魅力……
方泉菲在心底叹了口气。.
车门尚未合上,戏便开演,覃毅今晚还真是敬业啊!
他如此卖力扮演一名深爱老婆的丈夫,方泉菲敢打赌,他身后那些侍者、甫进门的黎氏夫妇和唯恐天下不乱的黎氏父女。一定都看见、也听见了覃毅反常的温柔表现吧!
“有你在,不冷。”
不自在地扯开嘴角一笑,方泉菲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话,配合地扮演着幸福小妻子的角色。
“真的不冷?”
“嗯。真的。”
“可是,菲,你好像在发抖?”
废话!你继续枰在门口演戏,我脂肪再厚,也经不起初冬的冷风吹。
如果现场只有他们两人,方泉菲一定会学覃毅的冷薄风格,把这句话丢到他脸上去。可惜,竖起耳朵的闲杂人等太多,她只能努力仰起头,对覃毅柔柔一笑,以被宠爱的角色回答:
“嗯,其实是——唔……”
呀……啊……可恶!被吻了——方泉菲的楚楚可怜尚未扮演完毕,覃毅便低头一吻,终止了她不太高明的演技。
太过份了!这个男人一点预告也不给,想吻就吻,当她是什么?他那些卸任的前卫豪放女伴扪吗?更可恨的是,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啊……
“菲,要专业啊……”
他薄薄的嘴,扫过她柔软的唇瓣,在含住她的耳垂前,冷冷的提醒她。
“呃……”不知是否因躯体被骚扰紧贴,扼止了思考能力;抑或是覃毅的唇太过冷薄,冻僵了她十年前早就丧失的理智,方泉菲娇弱地任覃毅亲吻着。
“你……”
脑筋糊了、视线也迷蒙了,偏偏,在覃毅转移阵地,将舌头很新婚风情地探入她的唇时,她瞄到了闪过覃毅眼底的那抹恶劣——
都是在作戏啊!
她的心,在那一刹那间,有着微微的酸楚。
早知道,什么都早知道了……
那为何还会如此难过呢?
当年她崇拜爱慕的伟岸男人,如何地变成了寡血寡情的冷汉,在她十六岁的那个冬夜,早看尽、也领受过了,不是吗?
为了“东岩”的继承权,他连婚姻大事都可以轻待成儿戏了,会做出这等恶劣的行为,又何需讶异呢?
濡沫相缠的四片唇.瓣,外人怎么看,都会视为恩爱夫妻难分难舍的表现;他们岂知,浪荡子未曾改弦易辙,对眼前新婚妻子的专情行为,其实都只是在作戏!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绝不该和这样冷血寡情的男人打交道的,不是吗?
为什么?唉,何需再问为什么?
方泉菲闭上眸子,掩去覃毅刺人的眼神,十分配合地投入演出。
因为,因为对象是他——她最初的暗恋。
所以甘愿哪……
☆☆☆
很快地,门口那一幕,沸沸扬扬地在整个宴会传了开来。
……如先前豪华婚礼上的温柔专情,“东岩”恶少难分难分地缠吻着妻子,不因结婚近一个月的时间,有所改变……
乖戾酷少成了深情的新好男人,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啊!
根据覃毅过去换女人的速度认定会有好戏看的人,通通大吃了一惊。
原本,他们猜想小绵羊再温驯、再美丽,依花花大少喜新厌旧的个性,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吃也该吃够了。所以今晚,好事之徒期待的,可是覃毅故态复萌、方泉菲神色黯然的好戏;怎知,所有逻辑性的推测,皆让门口那一幕恩爱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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