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
“不要怀疑,我们的确做了。”
“咳……”她又没否认,他干什么讲这么白,真……真是尴尬。
“而且,不只一次。”
“呃……”让她死了吧!谁来帮忙挖一个洞,她想跳下去。“呃,那、那个,昨天年夜饭,我喝了酒。”明明尴尬的要命,方泉菲仍是端着一张脸,竭力抑制那股想拔腿而逃的冲动。
“一小杯。而且,是酒精浓度不高的香槟。”
覃毅笑笑地、很恶劣地作弄她。没办法,他好喜欢看她摘下理智表情时,失控、尴尬的模样,很迷人的风情、很令人惊艳的美丽。
“覃毅!”她好尴尬。
“嗯?”而他,握住她一只手,低头在她掌背印下一吻。
他的动作让她愣了一下。好温柔。这——真不像她所认识的覃毅。
没有揶揄,不是作戏,这罕见的温柔,让方泉菲感动的想哭。
方泉菲绯红着脸,痴痴地望着覃毅。
这是结婚后首次,她卸下面具,没有掩饰对他的感情,如此不设防地望着他。
覃毅瞧清楚了。她赤裸裸的感情,如此浓烈,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听小妹说她爱自己是一回事,但,亲身感受——却是无可言喻的震撼。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覃毅深邃的眼,盯着她的眸,表情复杂不已。
“你——呃,不必因为违反合约,打破维持‘表面’婚姻的承诺而内疚……”
方泉菲注视着他复杂的表情,轻轻的说:“就把昨夜,当做是一名成熟男人和一名成熟女人之间单纯的一夜风流就好,你不用内疚。真的。”
如果是单纯的内疚就好办了。
和她的这一夜,不像以往那些无谓的生理发泄,也不是那些非关灵魂的肉体撞击;和她的这一夜,除了激情,还有令人销魂、形容不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某种交流。
覃毅握着她一只手,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不放。
“昨夜,你是第一次?”他的大掌摩蹭着她的小手,问道。
“咳……”他问这做什么?方泉菲的脸胀红,恨不得躲进被子里,“我——并没有落红。”否认,否认到底!怕被花花恶少笑,方泉菲决定否认到底。
“很多女性,即使那层膜完整无缺,在第一次时,仍不会流血。”
覃毅低沉的嗓音徐徐道,戳破了她的谎言。
“是不是第一次,那、那不重要!”
天!为什么他们必须躺在床上讨论这种令人尴尬的话题?
方泉菲另一只没被覃毅握住的手,拧绞着被角,不自在到极点。
不重要?若不重要,和她交往了三年的贺君辨,早该攻城掠地,得到她的人了。
“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道德感那样八股传统的人,愿意把第一次给他?
“……”早就知道覃毅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难缠!
天,谁来救救她吧?
“不想讲?或者,你该坦白的是——别桩更重要的事?”
譬如她爱他,很爱很爱他之类的。
方泉菲吃惊地望着覃毅,他在暗示什么?他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噢……方泉菲无力地闭上限,嫣红的颊色在此刻更深三分。
为什么追问?难道是因为昨夜她那样热情地回应他,使他产生了怀疑?
覃毅怀疑她爱上他?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拾起理性而冷静的面具,告诉覃毅,那不过是一名健康的正常男性和一名还算有不错姿色的女子,夤夜独处一室后,不可避免的结果。因为覃毅曾说过:
还爱着前男友的失意人,不会傻到跟声名狼藉的人“发生感情”,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她一直记得,覃毅娶她的原因。
他怕麻烦,尤其怕女人这种麻烦。方泉菲一直记得的。
跟他坦白感情的下场,不会是提早下堂吧?
“……我喜欢你……”理智弃她而去。
她睁开眼,小小的手,颤抖着抚上他新生了胡须的脸。
“为什么?”覃毅仍是问。但刚硬的心,却是那样震撼不已。
他没被吓跑,还有兴趣知道原因?
因为他温柔的眼神,方泉菲笑了,“我喜欢——还记得小熊维尼住在百亩森林的男人。”她认真地说,眼角的媚,令人心荡神驰。
“怎么会这么傻……”
他骂她,昂藏的身躯,却不由自主地,动情地覆在她上方,然后,俯首吻住她美丽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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