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人请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
“他们请你吃什么?”
他老婆一直走在他们这一群人的最后面,因为工作时,覃毅是全心投入的,所以并不知道后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槟榔。”
方泉菲抿抿唇,还为舌尖残留的味道感到不适。
他循规蹈矩的妻竟然吃槟榔?
“哈……”覃毅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方泉菲睨了他一眼,继续说:“他们说,槟榔是很好的提神物,不只是普罗印象中,提到槟榔西施时的附属品而已。”
“我没说槟榔不好啊。”事实上,覃毅还吃过很多次。
“咦?其实我们超商应该来卖卖看!”
本来想跟丈夫来场辩论的方泉菲,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这了点子,“要低温保存,两颗,不,六颗一包装,然后一定要附吐汁的杯子,不然会造成环境污染。嗯,再找一个特别的人选来代言……”
她滔滔地说着点子,黑亮的眼睛闪呀闪的,好不迷人。
覃毅盯着她,心,又软了。
在事业上如此干练俐落的人,为什么在感情上,会愚蠢到爱上他这名浪荡子?除夕夜后,他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喜欢。
比起从前,他更在意她。
譬如,他会追问,他何时救过她?而那是新婚之初,他有过疑惑却懒得询问的事;又譬如,他会关心她的下班时间,在兴起时绕至她公司接人,不似以往,只在必要时,才做出那种甜蜜的行为;再譬如,得知她放年假,他便邀她一起下工地巡视,而那是他不曾对其他女人做过的邀约……覃毅的确更在乎妻子的存在了。但,却没正面跟她说他喜欢她。
可,方泉菲爱慕的眼神,却不因得不到承诺,而有丝毫削减。
不像他,很无耻地接受了她柔软、迷人的身体,却没办法在言语上,回应她深如海的柔情。
覃毅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占她的便宜,因为以往的日子,再怎么美丽的女人,只要是良家妇女,他向来不沾惹。
可是,碰上方泉菲,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然烟消云散、溃不成军……就像现在,他的妻如此神采飞扬地说着她的点子,明明讲的内容一点也不煽情,可他无耻的那一面,却扬帆升起……
“啊……”
方泉菲在覃毅揽抱过她时,惊叫了一声。
“你做什么?”
她脸红,他们的姿势好暧昧、他的眼神好炽烈,他该不会想在这里——
“不可以!”
方泉菲阻止覃毅,但脸颊上的两抹嫣红,却削弱了她拒绝的力量。
“为什么不可以?”家里什么地方都试过了,这里是他的车,有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行。“会有人看到!”
“他们不敢。”开玩笑,在东岩他可是以严格冷峻出名的执行副总,谁不要命,敢没事晃来偷窥他的车子?
“不管。反正就是不可以。”
无论覃毅怎么说,方泉菲通通拒绝,到后来,覃毅只好屈从。
“好吧,那么亲一下。”
大野狼很委屈地想吻吻正经规矩的小白兔,岂知,还没沾到唇瓣,小白兔便很备乱的将脸埋至他的颈问,不给吻。
“为什么连亲一下也不行?”这下,覃毅可火了。
“人家……刚吃完槟榔,没有刷牙。”她也很委屈呀。
原来如此。害他以为,她终于变聪明,决定不喜欢他了。
“没关系……”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两人亲亲热热地吻了好一会儿,然后,方泉菲又听覃毅提:“老婆,如果我将车开到无人的荒郊野地,可不可以?”
“覃毅!”
这男人,除了工作外,真是、真是满脑子都是不轨的黄色思想!三月,春雨不来,台北的空气,一直处在过干的状态下。
岛内,虽然停水危机频频,但政治的口水战却依旧热烈。
岛外,从越南传出一种奇怪的呼吸道疾病,大陆广东、香港亦纷纷出现感染者,甚至,还造成了多起的死亡病例。总之,弄得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就是。
世界很纷乱,很哀伤。方泉菲也是——她的心,也处在一个哀凄的状态中。
因为,就在三月下旬,方家爷爷心脏病突发,溘然辞世。
亲人的离世,夺走了方泉菲这两个月常漾在脸上的笑颜。
死丫头,倔什么倔,叫声爷爷,会要你的命?
臭丫头,论什么大众传播系,企管系不是比较好!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螃蟹树
覃毅
方泉菲
峰回路转
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