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太了解醉后的汪梓幽会有什么表现,如果他不想在众人面前闹笑话,最聪明的方法就是尽快把她带离现场。
果然,在宇文浚把汪梓幽塞进车子的下一秒,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她开始不安分起来,如同六岁小孩一样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抱抱。」汪梓幽嘟着小嘴,向宇文浚伸出一对玉臂。
「乖。」宇文浚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抱了她一下,顺便帮她系好安全带。
「亲亲。」
似乎很不满意宇文浚的表现,汪梓幽扁了扁嘴再次要求。
宇文浚偏头轻啄了下汪梓幽的小嘴,「乖乖坐着别动,我们现在就回家。」
汪梓幽斜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宇文浚,「回家?」
这次的情况似乎比上一次要好许多,最起码现在的汪梓幽绝对没有要表演脱衣舞的欲望,这让宇文浚打从心底松了口气,只希望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安置好。不过显然他是放心得太早了,车子开到一半,坐在驾驶座旁的汪梓幽又开始吵闹。
「幽幽,别闹。」
虽然现在是半夜,山上的车子少得可怜,但那可不代表路上就没有车,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车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抓住她在方向盘上捣乱的小手,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到冥府作客了。
宇文浚把车停靠在路边,无奈的把一直咯咯笑的汪梓幽拎回自己的座位上。
「还笑,妳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差点要做对亡命鸳鸯。」
似真非真的抱怨换来的还是两句「咯咯」的笑声,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宇文浚没好气地瞪了汪梓幽一眼,发觉自己现在的行为并没有比她好多少,突然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怀中这个女人碰酒。
第一次喝醉,她又哭又闹,甚至表演脱衣秀,弄得他欲火焚身,还好到最后她很「尽责」做了灭火工作,不然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第二次喝醉,她竟然像个娃儿一般捣蛋,害他们差点成为车下亡魂。
真不明白,平日里总是一幅冷静干练的女人,怎么会在喝醉后变得这么多?
车子一停,汪梓幽初出奇地安静下来,乖乖地窝在宇文浚的怀里,不到五分钟就梦周公去。
宇文浚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看着汪梓幽安详恬静的睡颜,他还是细心地替她调整好位子,让她能更舒服的休息,并且调高车内的冷气温度,升起有色玻璃,让外面看不到车内的风情。
宇文浚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呻吟声给吓一大跳。
「呜……不要……住口……我不是……我不是……」
「幽幽,醒醒……」
「放开……放开我……」
「妳做恶梦了……醒醒……」他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睁开泪眼。
「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恶梦?」她的眼神有几分迷茫。
宇文浚伸手拂开她被泪水浸湿得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拭着她的泪痕,「要不要告诉我?」
恶梦!是的,她是做了一场恶梦,她又梦见王老太太狰狞的脸,她也梦见王瑞杰毫无眷恋的背影,她甚至梦见众人在她背后嘲笑的声音,可是……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些事情都曾真实的发生过……
「不想告诉我?」
汪梓幽收回因为回忆而飘远的目光,对上宇文浚关切的眼神,然后缓缓地摇摇头,主动偎入他的怀里。
因为先前喝酒的关系,让她的头直到此刻还隐隐作痛,可是正是这份痛楚让她的思绪变得更清楚。
她想她是眷恋这个男人的。
好奇怪的感觉啊,一直在追寻着一种能令自己平静的气息,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花花公子身上找到。
当初会答应和他在一起,无非是她贪恋那份感觉;而提出分手,却是害怕自己会过分沉溺于这种气息里,那么现在呢……
两人皆沉默半晌过后,宇文浚好听的声音再次扬起。
「不分手,好不好?」
汪梓幽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明显一僵,而宇文浚环在她腰际的手劲也因为她的反应而加重几分。
不分手?她是不是听错了?以她对宇文浚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当初是她提出分手,宇文浚不可能会……汪梓幽神色复杂的看着宇文浚,脑中一幕幕闪现过去五个月的点点滴滴,许久后,她的心突然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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