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母说我义父得了重感冒,高烧持续不退,我不放心,要搭下午的飞机回台湾一趟,到时妳若已经出差回来,我们再连络。拜。
婕欣
寄信的日期是前天,婕欣应该早回到范家。袭晴抬头瞥向桌上时钟,傍晚五点整,她决定去探望范伯父,再跟许久不见的好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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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宅邸
「帅哥!」范婕欣欣喜嚷喊着,高兴的由屋里冲往庭院,大剌剌奔向由宾士轿车下车的倜傥人影。
慎原南烈俊笑的接抱住与孩提时一样,每回见他回台湾看她,总是兴高采烈向他奔来的妹妹。「怎么还是讲不听用跑的,就不怕跌倒?」
「有你在,怕什么?」记忆中,这位手长脚长的哥哥总会在她跌倒前接住她。
「那妳重跑一次,我会记得闪开,让妳怕怕看。」
「嗯,好像满好玩的。」
没有隔阂的相互戏谑后,是一串愉悦的轻笑声,完全衬托出两人融洽的手足情谊。
然而,对刚踏进范家庭院的袭晴而言,眼前所见两人相拥的一幕却教她胸口紧窒得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脚的瘫软在地。
脚步踉跄的退出雕花铁门外,她狼狈的跌坐围墙边。
怎么会这样?婕欣和南烈竟然是一对!心口如针扎过,难言的刺疼酸涩直往她眼底蔓延。
稍微仔细想想,这有蛛丝马迹可寻不是?婕欣与南烈若非交情匪浅,她那位朋友的哥哥,也就是南烈,岂会在与她初次见面便和她发生吵嚷的第二天,录用她当秘书?难怪婕欣知道他的别苑有座美到不行的白玫瑰园,因为她曾与他在山里住过,是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友的男友会是自己今天才发现早已深深爱上的人呀!
痛苦的闭上眼,她脑里再次清晰浮印刚才不小心撞见,南烈和好友亲昵和谐相拥的画面,泪,成串滑落。
有点讽刺呵,稍早前她还在家里烦恼、无助该不该向南烈作爱的告白,担心他会不会爱上她,结果,一切仅是她自作多情,他愿意为其展露迷人笑容、愿意张开双臂疼宠的,是她的好朋友。
心痛的泪水愈掉愈凶,她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围墙,步履蹒跚的离去。事到如今,她衷心祝福好友寻得幸福,至于她,回家痛哭一场,等泪流干也许对南烈……就没有爱了……
同一时刻,庭院内的两兄妹均未察觉大门处袭晴曾出现又黯然离开,两人正并肩往厅门迈步。
「伯父的感冒真的已经不要紧?」慎原南烈关切的问。
稍早前与袭晴在咖啡馆分手后,他原打算到她家告诉她这辈子她只能嫁他,后来考虑到他一连「开除」她四名男朋友,若紧接着找她谈这事,那个小女人八成要以为他故意捉弄她,会气死他的说她不嫁。
于是他改变主意,等明天到公司再跟她宣布她未来老公就是他。而回到住处意外接到婕欣的来电,得知她由波上顿赶回来探望生病的义父,遂过来范家一趟。
「当然,我这个宝贝女儿是最好的良药,我爸见到我,持续两天的高烧一下子就退了,连家庭医师都说早该叫我回来。」义父已经平安无事,她夸大有理。
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在屋前的阶梯停住,转身直盯身旁的帅哥瞧。
「做什么?眼神贼兮兮的。」帅哥说话了。
凑近他,她小声的问:「你老实说,你和袭晴孤男寡女待在深山里,两个人有没有情难自禁,像干柴烈火一样……」
啪一声清脆声响打断她的话。
「哥干么打人?」虽然不痛,她还是摸着被拍的额头抗议。
「满脑子黄色思想,该打。」慎原南烈微微瞋视她。
「谁满脑子黄色思想啊?」她很纯情ㄋㄟ。
「连干柴烈火都出来了还狡辩,妳当你哥是色狼或登徒子?」他承认,在别苑每吻一次晴,他都得花费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压抑下想要她的渴望,但除了吻她、抱着她,他可没对她做出任何踰矩的事,婕欣的胡言乱语若透过她朋友传到晴耳里,她说不定认为是他恶意毁谤她的清誉,再也不理他。
「你是说你们两个很清白?!」
他敏感的瞇起眼,「为什么听起来我跟袭晴很清白,妳好像很失望?」
她当然失望,哥要是在山里把袭晴「吃」了,她就当定她的嫂子,她为他们牵红线的计画也将圆满达成。老哥明明说和袭晴相处得很好,她当两人已经发展成郎有情妹有意的阶段,没想到美女当前,哥犹能坐怀不乱,他就不能别那么君子,对袭晴当一次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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