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辈子我不记得有,可能上辈子吧?”他低笑。“妳在脸红,连耳根都红了,是害羞吗?”
“我不是害羞,是生气!”
“可是我很害羞。”
他会害羞才有鬼!“那就放开我!”
“等手铐打开了,我就会放开妳——”
雷家华匆匆奔回来。“我找不到钥匙!”
什么?!温叆差点尖叫。“再去找!在右边的抽屉,一定有!”
雷家华又匆匆离开。凯索低笑。“妳这么急着摆脱我?”
“当然!”
“我以为妳很乐意和我待在一起,毕竟妳在山路上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似乎对我有某些特殊的……感觉。”
“我以为我已经让你的下半身很有‘感觉’。”
他低笑。“妳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收紧手臂。她的挣扎对他只是一阵细微骚动。“要是妳的副署长一直找不到钥匙,我们就这样耗整晚,妳觉得怎样?”她困在他怀里,他只要张口,就能品尝她,所以他不急,慢慢来——
他将脸庞深深埋入她肩颈,似埋入一丛花瓣,她柔嫩的香息暖着他鼻尖,教他心醉神迷。他身体饥渴,想要吞噬她,又感到一种更深层的、陌生的饥饿,促使他将脸埋得更深,将她拥得更紧。她真柔软,娇躯玲珑有致,但必要时可以绷得像拉满弦的弓,出拳快速凶猛,矛盾得教他着迷。她面对男人都这么戒备吗?可曾有男人软化过她?
杀风景的雷家华回来了。“找到钥匙了!”
“把枪丢下,钥匙扔给我,退到门边。”凯索命令。
雷家华一一照做,站在门边,紧盯着他们。
凯索接了钥匙,解开手铐,反铐在温叆手上。就这样离开吗?他不太甘愿,那位副署长的眼神充满占有欲,但态度又不像男友,他暗暗揣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感谢招待,我走了。”他说,猝地堵上她的唇,很重而仓促的一吻,随即放开她,冲向窗户,撞穿强化玻璃,连人带玻璃往下跳。
这里是四楼!
温叆冲到窗边往下看,跳楼的男人站在碎玻璃间,似乎毫发无伤。雷家华去走廊按下警铃再奔到她身边时,凯索正好抬头望他们,修长手指按在唇上,对他们抛个飞吻。
他指向雷家华。“飞吻不是给你的,你别接啊!”
雷家华脸都黑了。
他咧嘴而笑,笑靥性感,若有深意的眼光在温叆脸上停了几秒,才转身奔向几步外的围墙,利落地翻墙,金黄色头发宛如灿烂流星遁入黑夜,消逝在他们的视线里。温叆吩咐清洁人员收拾那些碎玻璃,走进洗手间整理仪容,平复情绪。
冷水冲在她手上,冲不掉那男人留下的温度与触感。她重新补妆,将唇彩描绘上唇,手却有点不稳,被他劫夺的一吻,仿佛还烫着她的唇。
她瞪着镜子,镜中女子眼色恍惚,两腮泛红,仿佛十多岁的青少女,初次被男人拥抱,惊讶于男性身躯截然不同的坚实——可笑,她不是十多岁,是见多识广的成熟女人,她不是没抱过男人,她的手不稳是因为懊恼,懊恼被他逃掉了,她脸红则是因为……因为……
可恶!她的脸更红了。
是因为太久没交男友吗?也许吧,或许也因为他太不像吸血鬼,让她迷惑,他胡闹得有趣,很讨人喜欢,但不妨碍她揍昏他或给他上手铐,就像她不会因为和雷家华交往,就将署长的位置
让贤,工作比男人优先。
她不会手下留情,即使她很好奇他那张肆无忌惮的嘴,还会说出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即使他的气味还在她嘴上作乱,令她心浮气躁,使被他压制在引擎盖上时,她其实大脑当机、身体虚软,气愤和战傈交织,记不起自己哪来的力气顶那一记。
但必要时,她能予以反击。她已汪明自己做得到该做的事,把他俊脸揍歪也是轻而易举。
她走出洗手间,雷家华等在外头,一副急着兴师问罪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你审问嫌犯的方法?”雷家华嘲讽。“跟他打情骂俏,最后还让他跑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你真是个英明的署长。”
“我没有和他打情骂俏。他说话就是那副德行。”温叆反驳。“我们刚才问的虽不多,但重点都问到了。”
“他根本没一个问题老实回答,不要说你相信他。”
“我没有立刻相信,但我思考过,我们在吸血鬼眼里只是食物,吸血族杀人就像我们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如果他真的是残酷冷血的杀手,他大可以血洗异术署,把我们这些找麻烦的人都除掉,不需要担心杀人会影响吸血族的计划。”毕竟计划带来的利益太大,几条人命不会让政府却步。“假如他不是凶手,他当然对命案一无所知,他提出那几个理由或许夸张,也还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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