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她该不该说呢?
隐瞒事实对他的确有欠公允,可是道出真相又怕会惹出事端,那实在非她所愿。
“告诉我他是谁,我不会伤害他的,你放心。”他看出她的担忧,心痛的感觉也益发加剧。
他和她之间怎会走到这个地步?他真的不明白。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会几天不见她就要跟他谈分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满腹的疑惑加上浓烈的醋意,林敬弦几乎要疯了。
“真的,你保证?”郁千仪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他那副心思难测的模样令她有些不安。
“我保证。”多年感情竟换来她这般不信任,他的付出到底算什么?林敬弦感到相当的心寒与失望。
“他是……他是连竟尧。”郁千仪挣扎了下,终于说出第三者的真实身份。
“连竟尧!?你说的是连竟尧?你的采访对象,民福党的秘书长?”林敬弦瞠目结舌,用一种如遭雷击的表情反复的向她确认。
太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真的是太吃惊。
“嗯。”也难怪他会那么惊讶,因为他和她实在很难联想在一块。
“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细细回想,林敬弦这才惊觉那一天他提起连竟尧时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以及不寻常的反应,其实早就有迹可循,是他太笨才会被蒙在鼓里犹浑然不知。
“怎么说呢?”如果说他们昨天才正式开始交往,会不会太夸张?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越问心越痛,但他却不愿放弃知道真相的权利。
“我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郁千仪摇头否认。
“既然在一起不久,是什么理由让你毅然决然选择了他,甚至放弃我们这段感情也在所不惜?”他不能接受她变心得如此容易,所以讲起话来不免有些咄咄逼人。“是因为他权势大,还是因为他钱多?”
“都不是。”她才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
“不是吗?”林敬弦愤慨的质疑。
连稳定发展的感情都会在瞬间变了样,教他如何相信一个单纯天真的女孩不会改变本质,成为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或许社会真是一个大染缸吧,而她所从事的恰巧又是媒体工作,在经常有机会能与一些政商名流做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除非有坚强的意志与定力,否则很难不被他们的权势与财富所打动。
她是一个好女孩,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并没有足以抵抗强大诱惑的能耐,所以今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实在不应该太过意外才是。
如果要怪、要追究原因,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权势包装,更没有一身财富。
只是他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她怎能这样对他!
他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他真是没想到!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被人冤枉,郁千仪甚感委屈。
“我不想听,你不必浪费你的口水跟时间。”林敬弦无情的别过眼去,不想理会她的多此一举。
哀莫大于心死,对她,他已仁至义尽。
“敬弦,我知道你很气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被你误解的情况下跟你分手,所以求求你听我说好不好?”她哀求他。
“是误解吗?如果是误解的话,那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连竟尧在一起!不是因为他能提供你比较舒适、优渥的生活吗!当官夫人的确比当我这种穷酸教员的老婆好得太多了。”由爱生恨的情像让林敬弦讲起话来处处带刺。
“我没有这么想过。”郁千仪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用那般讽刺的语调跟她说话,这不像他的为人。“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啊?”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伤他那么重,还敢大言不惭的反问他这种问题,太可笑!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林敬弦的眼瞳里射出两道杀人的目光,朝郁千仪不带一点感情的飞射而去。“你让我感到非常陌生,我甚至怀疑这些年来我认识的你并不是真的你,而是你刻意堆砌、伪装出来的假象。”
“敬弦,我知道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在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郁千仪叹气道:“不过请你务必相信,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出自于我的真心,没有任何一分的虚情假意在里面。”
“恶心!”林敬弦啐了一口。“你说这种昧着良心的谎言不怕闪到舌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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