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别听别人胡说,有了如此美丽的未婚妻,我怎么还会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肯定又是哪家杂志社乱写,待会儿我让律师发函警告他们。”对于这种事当然得一概否认,反正又不是捉奸在床,哪个偷吃没抹干净的男人会承认?
又是冷冷的一笑,那平缓的表情是那么的事不关己。“没关系,我不会介意这种事,商场上哪个男人不交际应酬和逢场作戏?”
魏子军可没有笨到真的以为齐方榆会容许自己背着她花天酒地,在她慷慨的暗示下,犹仍一副亟欲撇清的模样:
“方榆,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句话让她的心微微地抽痛,那遥远的记忆仿佛要飘近,将她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不要跟我解释!”那深藏记忆的模糊脸孔悄悄浮现眼前,她吼了出声。
是的!她将过去的记忆与现在重叠了,她厌恶男人花言巧语的嘴脸,不由自主地动了怒。
然而魏子军却将她的生气当成是女人打翻醋桶的反应,一时不禁心花怒放!
这可不是最好的证明,原来这女人真是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在外人面前反常地情绪失控?
虽然从他们交往以来,她总是冷冷冰冰,对他的一切总是不闻不问;但他就说嘛,哪有女人会跟不爱的男人结婚?这小妮子明明爱他爱得要命,还故作清高,这下可让他捉到把柄了。
他呀,就怕女人不爱他而已,之前不敢动她,还以为她只是拿他当幌子,现在瞧她吃醋的模样,可让他乐到心坎里去了。女人!怎么可能逃得出他这“女性杀手”的手掌心?
“日久见人心,很快你就会明白我的真心。方榆,我不打扰你们开会,六点钟我来接你下班。”解释只有愈描愈黑,哄女人的方式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让她在这话题上打转。
魏子军飞快在她粉颊印上一吻,自以为潇洒地扬长离去。
在他消失的霎时间才惊觉自己的失神!她是怎么了?不是老早就走出过去的阴霾,今天怎么会因为那句相似的话,就让自己陷于慌乱的情绪当中?
紧紧地揉握手中的资料,直到指尖都陷进掌心之中,才缓缓松开。但她的头好痛,痛得她无法集中心思在桌面的简报上
“散会!明天将我要的资料备齐再继续开会。”
她需要一些酒精,需要一些能麻痹记忆的东西,让她暂时忘却那段可悲又可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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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在这里!老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一袭乳白西装的身影出现在PUB门口引起不小的骚动,修长的身影走向桌前堆积酒瓶的女子面前,丝毫没将此起彼落的尖叫摆在眼里,只是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让他皱起了眉头。
抬起微醺的脸畔,齐方榆对来人笑了笑,似乎不惊讶他的出现。“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仲希拉开饰有铜雕的长椅,金框眼镜下的双眸扫过满桌凌乱的可乐那空瓶,脸色刹是沉重。“刚刚拨电话到你家,颖姨说你心情不好出去了,我猜你可能在这里。”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仲希也。”齐方榆露出甜美的笑容。
卸下拘谨的上班套装又脂粉未施,一张净秀的脸蛋加上扎在脑后的马尾,着实让人难将伟棋集团的女强人与眼前看似大学生的年轻女子联想在一起。先前她一个人落单,时有西装笔挺的男士向她搭讪,或是年轻小伙子想邀她跳舞,形影孤单的女人总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的注目焦点。
“心情不好可以去我家喝酒,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总是不妥,可别告诉我你没瞧见对面那几个虎视眈眈望着你的男人!”夏仲希甩一记狠光给对面不怀好意的男性们,顺便召告众人眼前的女人已有护花使者,别想打她的坏主意。
其实那些主意他已打了多年,但与那些男人不同的是,他不光想要她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他已爱这个女人整整十年,即使她早已明明白白说过不可能爱上自己,他却从十年前遇见她之后便爱得无法自拔,这份执着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齐方榆双颊因微醺而红润,仿佛上了层薄薄的腮红,刹是迷人好看。当年的阴霾在她脸庞已不复见,添加的是成熟女子的韵味,而她丝毫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引人暇思与觊觎。
“别把这里说得像野兽丛林,而且我也不是那只软弱的小白兔。倒是你这只花蝴蝶怎有空跑到丛林来,待会儿可别招来一堆蜂儿蝶儿,否则我可要跟你划清界限离得远远的。”不理他的教诲,齐方榆反倒开起他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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